早知道今日会遭遇这等事儿，他们就不应该过来给牛老爷祝寿。
这现在跟着冯毅造反的话，那一旦节度使大军杀过来，他们少不了会被清算，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可不跟着冯毅造反的话，那他们身家性命不保。
面对这个艰难的选择，所有人都没吭声。
“我是朝廷命官，岂能与叛贼为伍！”
阳岭县县令马宏斌站出来对众人道：“诸位皆是我阳岭县有名望之士，切不要跟着冯毅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冯毅，我也劝你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否则大军开过来，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冯毅看阳岭县县令马宏斌非但不入伙，反而是煽动众人反对自己，他顿时面色沉了下来。
“来人呐，将马宏斌给我绑在柱子上！”
“是！”
当即两名如狼似虎的壮汉上前，将马宏斌拖拽了出去，当着众人的面，绑在台阶旁的柱子上。
“你们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冯毅冷厉的目光盯着众人，逼迫他们做选择。
可是半晌，都没人吭声。
“牛老爷，你可愿意追随我讨伐江万城？”
看众人不说话，冯毅站起身，走到牛老爷跟前，直接询问他的决定。
“冯毅，老夫是不会从贼的。”
牛老爷当了二十多年的云霄府通判，他儿子如今还在那边为官，不愿意将整个家族拖下水。
“好！”
冯毅直接下令道：“杀了！”
一名壮汉拔刀向前，在众目睽睽下，一刀捅进了牛老爷的腹部。
“啊！”
众人吓得齐齐后退了一步，面露惊恐色。
壮汉手里的长刀用力一拧，搅碎了牛老爷的五脏六腑，牛老爷惨叫着跌倒在了湿漉漉的院子里。
“爹！”
“老爷！”
看到牛老爷被当场格杀，牛家的人惊呼大喊。
可是面对周围那些持刀的汉子，他们又被吓得闭上了嘴巴，一个个望着冯毅，又惊又怒。
牛老爷这位今日的老寿星，成为了第一个被杀的人。
“你，可愿意追随我？”
冯毅又走到了另一名老爷的跟前，目光冷冷地问他。
“我，我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在生死面前，这位老爷选择了生。
“很好！”
冯毅拍了拍这位老爷的肩膀，又指了指绑在柱子上的县令马宏斌。
“你去捅他一刀。”
“这，这......”
这老爷原本是想暂时答应，待脱身后再反悔。
纵使以后官府追究，他也可以说是被逼的 。
可这要是捅县令一刀，那就是杀官，到时候就泥巴掉进裤裆里，解释不清了。
“去！”
冯毅让手下塞给了这位老爷一把刀，让他去捅县令一刀，算是投名状。
这老爷拿着刀子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冯大人，我，我杀鸡都不会啊，我不会杀人。”那老爷都快哭出来了，恳请道：“我愿意拿出钱粮追随你，我真的不会杀人呐。”
“你不杀他，我就杀你。”
冯毅呵呵一笑，宛如恶魔。
在冯毅的逼迫下，这老爷不得不抓着刀子，一步步走向捆绑在柱子上的县令马宏斌。
“县令大人，对不住了，我不想死呀。”
那老爷看着动惮不得的县令，直接眼睛一闭，长刀捅了出去。
长刀捅进了县令的胸膛，县令马宏斌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这老爷忙松开了手，跑到了一旁，不敢去看喘着粗气惨叫的马宏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