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是我曾祖父给我特意打造的,他曾笑言,这玉佩将来可送给我的妻子,玉佩不是我舍不得,只是含义特殊。”
赵宣注意到独孤净目光在自己腰间玉佩上轻轻掠过,便知道他这是觉得玉佩可以作为报答。
他轻轻一笑,而后将这个玉佩的来历解释了一番。
独孤净本来还误会那玉佩是某个姑娘赠送,却不想这玉佩竟是他曾祖父送的,还是...给未过门妻子的。
“那...除了这个玉佩,你身上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吗?”
这句话刚说完,独孤净就意识到自己这话问的不妥,似乎在讨要钱财,虽然他并无此意。
再说,他只是想要与这家划清界限,省得这可怜的两人救了他们,却还要搭上救命的粮食,玉佩...既如此重要,不到万不得已,自不能给。
玉佩的含义本就特殊,况且...那姑娘送药时,看赵宣的眼神都有些变化,再送个贴身的玉佩,只怕这姑娘更加想入非非。
因此,独孤净很快就补充了一句,赶紧道,“我身上的银两都已经被冲走了,眼下并无值钱的东西...”
“况且,正如你们所说,我们二人到底在此处住了几日,打扰了这里的主人,若不留下任何值钱的钱财,说出去如何对得起良心?”
赵宣自从与独孤净碰面后,他还没听到独孤净解释的如此清楚,甚至说了这般长的话。
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胸口和两边宽大的袖袍,“并无。”
独孤净有些怔然与失望,失望是碍于赵宣全身上下就这么一个玉佩,东西含义又特殊,总不能真的把这个玉佩作为报答,送了吧?
可若是不送,他们两人如何对得起这家人的救命之恩?
“玉佩不能送,这东西特殊。”赵宣沉吟片刻,“我们两人都精通医术,虽不能把玉佩给这家姑娘,却可以上山采药,制药丸卖给镇上的药铺。”
“况且,这瞎眼的孤寡老人与手无寸铁的柔弱姑娘,有这么一块材质特殊的玉佩,绝不是什么好事,卖出去会引起别人的忌惮,不卖出去,她们又无法用,只会引来祸端。”
赵宣面冠如玉,清雅淡然的气质让他在说这番话时,娓娓道来的模样,只会给人一种强烈的矛盾与两极反转。
独孤净从未想过这么深入的问题,当这些问题被赵宣一一点出来时,立即就注意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沉默片刻,向来与赵宣对着干的他,第一次认可了他的话,“...你说得对。”
赵宣目光不动声色的往后背方向看了看,而后道,“这样吧,等我明日好些了,就与你一同上山采药。”
独孤净不自觉的回想起自己之前给赵宣上药时,他那后背坎坷不平,且鲜血淋漓的伤口,沉默道,“不必了,我一个人就很好,你来了,只会碍手碍脚。”
赵宣闻言,愣了愣后,清浅一笑,“关心就关心,何必说的这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