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眼眸深沉犀利,“魔神如此说,那本帝是不是也可以质疑你与天道的关系,如果擎天真的和法则勾连犯下重罪,那二位确定不会重蹈覆辙吗?”
赵宣捏了捏手指,骨头关节咯吱咯吱的响,看天帝的眼神犹如看死人。
这天帝比千年前还要烦人。
千年前为了将妖魔两族始终捏在手心里控制,任由那些神族各种刁难自己,半点不沾边,像个游离在外的局外人。
但赵宣知道,天帝对自己同样毫无好感,一个人对自己有无好感,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今的天帝,倒是不做一个局外人了,袖手旁观,而是直接和赵宣打擂台。
楚歌眼眸冷冽的凝视天帝,“不会。”
赵宣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了解。
“哦,您如何能确保不会?”天帝眉眼暗含威严,颇有不怒自威的架势,“也对,你当然是会为他说话的。”
赵宣觉得自己的脾气快要按耐不住了,“......”这老王八,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楚歌不为自己说话,难道要为他们这些外人说话吗?
回到这里,赵宣的脾气与最初越来越像了,就好像中间相隔的近两千年从未发生过,他...依旧还是最初的少年郎。
赵宣不傻,当然听得出来对方的言外之意。
他气极反笑,“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啊,你这是在怀疑我和楚歌勾结,故意栽赃陷害法则和擎天?”
他刚想说自己陷害这两个有什么好处,但想了想,擎天是当初害得楚歌陨落的重要推手,也难怪天帝会怀疑。
就为了这么两个蠢蛋,要把自己搭进去,这么不划算的买卖,赵宣才不做呢。
比起千年前日日与人干架的日子,赵宣觉得自己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成婚。
不需要任何大规模的仪式,不需要太多人为他们见证,只需要有三五好友,知道他们成亲就行。
这世间无论是谁,说到底最重要的无非就只有那么一些人。
赵宣父母已死,在魔渊那地方也没好友,俞坊两
兄弟倒是可以算上,钟离也一样,其他人...好像没了。
他需要的是诚心祝福,不是多余添乱。
楚歌更是天生地长,没有家人好友,他的世界里只有赵宣。
“我说这些话就没打算让帝君还一个公平,只是想告诉天帝,私仇还没清算清楚,这笔账,我还记着呢,我一向有仇必报,绝不例外。”
半点不受天帝威胁,反而把天帝台子都拆了的赵宣,眉眼始终似笑非笑,看架势就不好招惹。
天帝,“......”果然,讨厌的人一辈子都讨厌。
赵宣似笑非笑,“我从来都不是多宽容的性子,他使用禁术让楚歌差点魂飞魄散,楚歌不计较,我来计较。”
天帝自然不可能为了保一个擎天再次和赵宣开战,毕竟,当初他保下擎天时,已经引来了不少天族的抵触和异议。
这些年擎天在整个天族备受冷待,好比第二个赵宣,培源站出来说话也未必是想维护他,而是想和赵宣作对。
至于其他神族,即便是没说话,眼神和表情都已经出卖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