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宇宙虚空中,群星闪耀!
没有大气层的遮挡,各色的光芒自亘古而来,遍洒宇宙。
光明与黑暗共存、群星与太阳同耀。
可这一切的光辉,都被眼前这片堪称瑰奇的情景给掩盖,再称不上一点的吸睛。
只见一团扭曲的七彩光,正在缓慢的转动着,每转一圈都有一段的光线被甩出来,然后从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光梭一端进入,再从另一头出来。
进入前,不仅歪七八钮的不成样子,而且自身的光芒也是班驳,显得十分的杂乱。
可从光梭另一头出来后,不仅变得笔挺,自身散发的光芒,色彩也变的纯正。
而镶嵌在光梭中心的那颗竖型宝石,散发出的光芒,则在慢慢的被染的杂乱。
就这样一条又一条的‘光线’被光梭从扭曲的七彩光球里抽出来,并去除其杂乱和弯曲,使其变得笔挺而纯粹,直至彻底的脱离扭曲,而光梭则开始抽离新的一条‘光线’。
在这些被抽出来的一条条‘光线’中,迪迦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陌生的人。
有xig的千叶参谋,有xio的神木队长,有heart队的港权队长,有夜袭队的石堀光彦,还有upg的松本豪气队员。
但在这些个世界里,他们有着不同的名字、不同的人生和经历,亦有着不同的身份。
有的世界里是内阁大臣,是外务大臣,有的世界里是警视厅官员,是政党秘书,有的世界里是坦克兵,是心理医生,是车队教练,是电视台工作
有的世界里,作为演员,演绎着在其他世界里的身份,用短短几十集的角色,塑造着另外世界里真实的自己。
哪怕相隔遥远的时间与空间,依旧已某种奇妙的方式‘相知和相遇’,纵然他们自身并不知道,这剧本里的角色是另外世界的自己。
这就是无限平行时空的奇妙,也许这个世界里的废柴,在某个世界里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就像千叶诚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他是强大的光之巨人,如格列佛一样,游走在不同的世界,认识诸多的伙伴,还拯救着众多的世界。
但在其他的世界里,他却是曾经出名过的偶像,不知名的普通人 这或许是另一种平等的平衡吧。
迪迦的心头闪过一抹明悟。
如果把大宇宙里的所有的‘自己’综合起来,那总是一样的。
只是在不同的宇宙中存在不同的差异,可能这个宇宙你高高在上,但在另外的宇宙却是卑微低下。
这样对因平均而被低下的人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呢?
因为另外宇宙的‘自己’过的太好,而致使自己生活困苦。
那另外的‘自己’又与自己何干呢?。
不可能相见,更不可能沾光,只因为‘一样’,就要受到影响?
“看来哪怕是大宇宙,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公平,就像天平,偏向一边,总会让另一边翘起。”
迪迦低声呢喃着,却已是有些明白了。
大宇宙尚且如此,只是宇宙中一粒尘的自己又能如何呢?
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
如此,也是无悔了——吧。
迪迦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即便这样的劝慰,也无法抹去心头那一缕的哀叹。
不管怎样,终归是有一个世界就这么消失了,哪怕它本身就不该存在,也迟早会消亡的。
在无言的沉默中,又一条的‘光线’被抽离出来,因光梭而变得笔直,并在脱离光梭后就迅速的淡化,眨眼间的功夫,就已消失不见,不留一点的痕迹。
而这时,虚空中只剩下一根扭曲的七彩‘光线’了,就像是被手掌揉成团的纸张一样,歪七扭八的毫无美感可言。
而这张‘废纸’一样的上面,描绘着一望无际的荒芜,到处都是裸露的大地,看不到一点的绿意,连杂草都没有一簇,彻彻底底的荒漠。
城市间不见高楼大厦,只有砖石瓦砾,尽显萧条和凄凉,显然是个毁灭的世界,而且从城市间厚厚的尘埃来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了人烟,只剩下这满地的枯黄,诉说着曾经的繁华。
这就是最初的世界,也是被戈迪斯摧毁的废墟世界,然后赛雷布洛发现了这里,就利用那三个时空怪兽,扭曲了时空,使其和周围的时空缠绕在一起,以毁灭时空为核,缠绕出一个‘游戏场’。
用毁灭时空的戈迪斯作为源源不断产生怪兽的‘母巢’,迫使其他正常世界不得不大力发展武备,从而把武器越造越强,最终被过于强大的武器所毁灭。
若非抽丝剥茧,谁又能找到怪兽源头呢?更别说彻底的解决问题了。
但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一旦捋清楚了,那再难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就像现在,曾经让迪迦不得不舍命引爆星球来彻底消灭的戈迪斯,很简单就能解决了。
让光梭顺着‘光线’穿梭,中心的竖型宝石,如显示屏一样不断的划过一幅幅的画面,直至定格在漆黑的宇宙中,一束赤红粒子似的光穿过,从太阳系而来,向着地球而去。
可是这束光此刻却被定格在虚空中,因为光梭停在了这里。
迪迦从竖型宝石进入到定格画面里,看着‘暂停’的世界,拿出了次元格斗仪,将其指向了正在宇宙间穿梭的戈迪斯细胞轻声说道:“次元格斗仪,启动!”
随着迪迦的话语,次元格斗仪中心的蓝宝石亮起,射出一道光,照在这束戈迪斯细胞之上,瞬间让其扁平化,眨眼间的功夫就变成了二维画像,周围还多了框架,下发还浮现出一行字:戈迪斯细胞!
迪迦伸出手,直接将其从宇宙中捏了起来,已然成了一张小小的卡牌。
就这么解决了,就这么结束了。
轻松的不像话,简单的不是事。
“还真的是被限制了呢。”迪迦喃喃自语的说着。
见识限制了眼界,眼界限制了思维。
在今天之前,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还能这么解决问题。
就像贫苦老农,能想到的最奢华的方式,就是天天吃大饼、用金锄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