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很识好歹的人，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便也特别护着瑞国公。




    三年前官家把她发落到封地彭城，瑞国公在福宁殿外跪了两天一夜，自己累的伤了身子，晕倒在福宁殿前。




    虽说官家并没有回心转意，可他实打实的做了。




    总之他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并不是一母同胞的阿姐的。




    萧明如嘛，再混不吝，瑞国公交代的事情，她都会很放在心上。




    瑞国公既然说不想往来东宫，让人对他指指点点，那这些话萧明如除了来告诉你之外，就不会再跟其他的任何人说起，就算到了淑妃那儿，她都不会松口吐出一个字的。”




    萧明如那样脾性的人，竟还有这样真心的时候，倒让王曦月觉得意外。




    她抬眼看裴令元：“先前倒没听你说过她跟瑞国公感情这般好，我一直都以为萧明如那样的人，眼里心里都只有她自己，事事处处都以她自己为最重要，别人对她而言都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只在于是否有价值，而从没有真切的情谊。




    没想到她这么把瑞国公放在心上。”




    “说她跟瑞国公相依为命虽然不合适，但是对于萧明如来说，瑞国公大抵就是那样的存在吧。”




    裴令元顺着她的话说：“她在宫里没有别的倚仗，淑妃有了瑞国公后当然也会更疼爱瑞国公，对她再好，终究不是亲生的，到底是有区别的，她心思敏感，最细微处，也能敏锐的区分开来。




    官家那儿更不必说了……总之在她眼里，真心实意待她好，并不是因为她如何好而回报她同等好处的，也只有瑞国公一个。




    我那时候做太子殿下伴读，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所见所闻，无不是如此。




    你别看她做过那么多荒唐事情，昔年废王还在时，她甚至连废王的话也是一概不听，可是对瑞国公所言，她是很放在心上，也特别听得进去的。




    好些时候她脾气上来，或是要胡搅蛮缠的娇纵，别人规劝一点用没有，连淑妃说话都未必管用，但换做瑞国公劝她一两句，她是真的能消气。”




    萧明如是把萧弘川当做她的全部。




    在浑浑噩噩的禁廷中，她曾经挣扎着生存，只有萧弘川，是她深陷沼泽时不必费力，也会向她伸出手的那个人。




    王曦月能明白那种感受。




    一如当初她会依赖信任裴令元是一样的道理。




    无非因为在她最艰难，甚至熬不过去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这个人而已。




    萧明如比她更甚。




    “看来她小时候在宫里的日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过，不然也不会这么信赖瑞国公。”




    王曦月感叹了两句：“那瑞国公也是真心疼她，大概是从出生就认准了这个阿姐吧，真觉得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在瑞国公眼里，萧明如也是与众不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