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一个鹿汐还不够,现在又蹦出一个江淮?
许罂是不是忘记了,她到底是谁的家长?
江淮作为一班门面,即使不苟言笑,长跑能力也是非常瞩目的。
八百米中,仅次于十班的体育生,取得了第二的好成绩。
陆辞顺着人群的视线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鹿汐攥着许罂的手,欢呼雀跃的模样。
他大概明白了,鹿汐是江淮的迷妹。
自己比完赛,便拉着许罂来看江淮的比赛了。
那么问题来了。
上次自己出手相救,鹿汐怎么没有成为他的迷妹?
这会儿不应该带着许罂来看他的比赛吗?
陆辞的神思正在不受控地发散,突然,一个铅球趁乱以一个不低的速度砸向他脚踝。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要承受这无妄之灾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从他身前闪过。
直到听到一声闷哼,陆辞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挡在他身前的人,竟然是江淮。
始作俑者熊鑫远在原地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大腿:“不是江神,你——哎……”
即使今年有了江淮的加入,但也有了许罂的加入,导致一班和七班的比分咬得极紧。
如果受伤的人是陆辞,意味着七班会失去一名最有力的选手。
那么问鼎这次运动会的,就一定会是一班。
这意味着流动红旗、巨额奖金、荣誉,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尊严。
他们一点也不想承认去年做过的事情,更不想当众和七班道歉。
坐在第二的位置,更是一种耻辱。
那边江淮已经直不起身,但他不忘和熊鑫远说:“你还不快道歉?”
那名一班同学才不会傻到暴露企图,赶紧低下头支支吾吾说:“
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陆辞心里已经了然,他记住了那人的模样,当务之急并不是与他理论。转而对江淮道:“我扶你去医务室。”
江淮拒绝得很果断:“不用,你赶紧去比赛。”
眼看击剑比赛就要开始了,陆辞却没有改变主意:“不行,这事儿毕竟因我而起。”
他得负责不是吗?
江淮仍然觉得不妥,但能拗得过陆辞的人还没有出生。
不一会儿,陆辞搀扶着江淮,来到校医务室。
“你这腿怎么回事。”
当校裤裤管掀起来的时候,陆辞发现江淮除了撞伤的膝盖,还有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他经常打架生事,皮肉伤常有,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看得他眉头深深皱起。
江淮倒是解释得云淡风轻:“不小心碰的。”
陆辞显然没信:“那得有多不小心,才能碰成这样?”
江淮闭口不言,他也不好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