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并不知道张舒的来历？”宇凌震再次追问。

    蚀骨通觉得他莫名其妙，“来历？”

    “一个来自偏远星系偏远星球的土著，他的来历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

    “哎！”

    宇凌震叹了口气，由衷地劝告道，

    “蚀骨，你我也算是相识一段过一段时间，勉强可称之为朋友。”

    “作为朋友，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小瞧张舒！”

    嗯？

    蚀骨通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言语中存在着忌惮。”

    “你在害怕什么？张舒的天赋吗？”

    “他天赋的确可怕，但我不会给他成长的机会。”

    “从他选择站队堕允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都这样说了，宇凌震知道，自己再劝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反倒会引起蚀骨通不满。

    所以他选择闭嘴。

    至于为何他不将嬴政的存在告诉蚀骨通，原因很简单，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张舒和蚀骨通之间的矛盾，他宇凌震不想蹚这趟浑水。

    ……

    无尽冰海。

    银白色的苍穹之下，一望无际的冰海和天空相连。

    海面被冻结成冰，两侧屹立着的冰山犹如浑身雪白的怪物，它们巍峨耸立，欲要刺穿苍穹。

    高达百米的海浪高高卷起，它就好似怪物的巨嘴，翻开锋利的尖牙，释放出森然寒光。

    张舒行走在海平面上，入目所及，皆是一片雪白，没有任何绿色植物。

    呼呼呼——

    耳边刮过的寒风，裹挟着冰霜，犹如刃一样切割在张舒的耳朵上。

    “无尽冰海，结果真的是字面意思，是被冻结成冰的海！”

    张舒皱着眉头，他唤出本源之心。

    他现在最重要的目的，是寻找到卡莫的肉身。

    本源之心投射出一道微弱的光。

    张舒顺着前方飞去，结果竟发现了一座座由冰块打造而成的低矮建筑群体。

    椭圆体、圆锥体、三棱锥体……

    这些低矮建筑造型都格外简单。

    在建筑群中，一群皮肤蔚蓝色，手臂上生长着鱼鳍的生物，正在其中来来往往地行走，应该是此地的原住民。

    在这群人中，张舒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若凝月。

    “若凝月是无尽冰海的原住民。”

    “找她问问，或许可以知道不少信息。”

    张舒从天空落下，当他出现在若凝月面前时，后者顿时吓了一跳。

    “张舒？”

    “你怎么在这儿？”若凝月露出惊讶表情。

    张舒淡然一笑，“来此处有些要紧事，你呢，为何如此狼狈？”

    他打量了若凝月一眼。

    和离别时模样大不相同的是，她衣衫褴褛，披头散发。

    身上出现了大量的伤口，脸色惨白，手臂和大腿上到处都是血，就连胳膊上的鳞片都脱离了许多，露出了血红色的肉。

    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哎！真的倒霉死了。”

    若凝月无奈摊了摊手，“先前动用秘法回到无尽冰海。”

    “结果时间太久，秘法连接的通道出现了破损，导致我遭遇了空间乱流。”

    “拼了命才活着出来，现在到处寻找疗伤药物，可没钱，人家不愿意施舍给我。”

    她被困在魔神传承中数千年，身上的所有宝物早就消耗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