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的不快,加上这会天气热得不正常,是一种闷实黏腻的热,裹在身上特难受,她愈发气不顺。
爬了上去,方忆喘气不匀,把包挂在小臂,一手掐着腰,一手扯开衬衣领口散热,“歇一会。”
秦良庆却说,“走吧,过会可能要落大雨。”
方忆抬头,顶上艳阳高挂,晴空万里,看样子不像啊。
秦良庆说,“我们这儿,八月经常突然出现大暴雨。”
方忆:“……”
她还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她又叫他,“阿庆哥。”
秦良庆心脏又是一“咯噔”,他忍无可忍,“别这样叫我。”
方忆歪头,一脸无辜,“你不比我大?”
秦良庆:“……”
方忆见他吃瘪,烦躁一扫而空,“叫声哥不行?”
秦良庆静了片刻,忽然欺身靠近她,他低头,两张脸中间只有少的可怜的一丁点距离。
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脸上,“要叫哥,就好好叫,别用那种语气。”
方忆没躲,她甚至微微仰脸,嘴唇开合,有意无意扫过他下颚。
“那要用什么语气?你教我。”
秦良庆的告知全都聚集在那撩人的温热处,脑袋“轰”的一下,全面崩塌。
他撤开身体,认输,“算了,随你。”
方忆一乐,“阿庆哥。”
秦良庆全身都热,他扯着t恤来回扇动鼓风。
方忆把包递给他,“我累得不行了,你帮我拎下呗。”
她眨眼睛,补充,“绅士一点。”
秦良庆一言不发接过来。
方忆说,“谢谢。”
听起来没什么诚意。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谢超家里。又过了一个半小时,几家的合同全部签完。
雨点没落下来,方忆心想,是他判断错了。
结果回去路上,没有丝毫预兆,大雨倾盆。夏□□物单薄,几乎只用了一秒钟,两人身上全湿透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雨水哗哗冲刷下来,睁不开眼。方忆正想问怎么办,手上多了股力,秦良庆拉着她往前,换了条路,沿着石头阶梯向上跑。
大约两三分钟,他带着她躲进一块天然岩石洞中。
方忆在脸上抹了一把,手一顿,突然想起自己化了妆……
秦良庆转身背对她,咳了一声,“你看看合同湿没?”
方忆说,“包是皮子的,防水,湿不了。”
她问他,“我妆花没?”
秦良庆却不看她,“没花。”
方忆:“你看了再回答。”
秦良庆:“……你看下自己。”
方忆低头,“……”
白衬衫湿透过后,一切清晰可见,起伏的曲线,充满诱惑。
她面不改色,“我里面又不是没穿。”
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