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就是那个性子,要是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话,别往心里去。”
边月一怔,抬起头来,“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你们整天斗来斗去。”
他更不想姐姐会因此变成一个泼妇。
但每每遇到边月的事,巴渃就会炸毛。
边月没理会,低头继续找药。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熟悉的草药,激动地跪在了地上。
“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是柴胡!”
她扒拉着一株草,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
巴契尔凑过去一看,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这就是柴胡啊,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姐,你来看看。”
巴渃撇了撇嘴,但碍于沈岁禾的面子,她才不情愿地走过去。
当看到边月手里的那株草时,眉头蹙了蹙。
“这不是山菜吗?”
经过这么一提醒,巴契尔也想了起来。
“对对对,小时候我们还经常采它到镇上去,挣个零花钱,原来这个也叫柴胡啊。”
边月点点头,“柴胡挖根,洗净煎汤对退烧有奇效。”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认识了,一起挖吧,能快一点。”
巴渃等三人开始趴在草丛里挖草药。
巴契尔都是干过农活的,虽然毕业后都找了工作,没有经常回乡下,但对于挖草药还算熟练。
半小时后,他们每个人都抱了不少柴胡回去。
好在树林边是一条河,也方便洗药。
柴胡煎好,几人又喂了伤员喝下。
边月还没毕业,可这些日子照顾病人已经得心应手。
干活没有拖沓,要是没有上次那事儿,边月也算是无可挑剔。
晚上。
大家伙都入睡了。
沈岁禾也困的不行,和宋南洲坐在火堆旁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边月坐在火堆对面。
当她看到沈岁禾能光明正大地枕着宋南洲的腿睡觉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看宋南洲。
火焰照着他硬挺的五官,格外能给人安全感。
边月羡慕自家表姐羡慕的不得了。
要是枕着宋南洲的腿睡觉的人是她,是不是也能这么幸福?
哈呼。
边月打了个哈欠也准备躺在草地上睡下。
只是没想到会对上一双打量的眼神。
“咳咳,巴渃姐,你不睡吗?”
巴渃刚刚就一直盯着边月。
她就猜的没错,这个边月根本就没放弃过纠缠宋先生。
就在刚才,边月还盯着宋南洲直勾勾的看,也不害臊。
巴渃没好气地和衣躺下。
她就不信了,有她守在这,能让这个边月翻出风浪不成。
边月心里却已经有点烦这个巴渃。
一个管家,竟然敢一直监视她,真是一点身份尊卑都没有。
可偏偏沈岁禾喜欢她,还经常跟她聊的火热,真不知道有什么可聊的。
临睡前,边月脱了外套扑倒草地上,睡下也没那么扎。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宋南洲护着睡在腿上。
边月的嘴角不知不觉地微微勾起,脸上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
她甚至还梦到了,其实她才是宋南洲的妻子。
宋南洲对她很温柔,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处处维护着她。
边月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久久无法自拔,只怕天亮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