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素娥仰头看他,秀眉微皱,有那么一瞬间,她也被田掌柜的说的心动。
但很快,田素娥就摇头道:“谢家那药,比卢大夫的药方都见效快,不是寻常之物,这种东西以咱们田家小门小户的,根本守不住。”
“那糖呢?大小姐有心思吗?”田掌柜的觉得一点甜食生意,田家还是可以试试的。
田素娥神情微微缓和,“谢家的糖,是真的很好,可他们毕竟是流犯,而且不是一般的流犯。”这也是她一直顾虑重重的根本原因。
“大小姐是怕同谢家沾上关系?”
“也不是没有这个原因,生意事小,生死事大,萸城那几家,巴不得盯死我田家的错处,他们朝中有人,我们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兄长走前,嘱我护住家业,这时若节外生枝,毁了家业,他们回来如何翻身。”
田庆站在一旁,一时也不好多劝,自家大小姐考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正踟蹰间,田家下人来送信,田家大少爷带出去的商队,回来时被青龙寨的匪贼们“请”上山了!
“什么?!”
田素娥腾的站起身,脸色大变!
这帮杀千刀的!
熊九山刚坐下伏案不久,再次迎来田素娥。
几匹快马不多时,飞出五里堡。
一块圆圆的镜头,悄然收回门缝之内,谢家护卫周传小心端着望远镜,回头向谢豫川禀报:“将军,有解差带着田家人骑马出去了,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事。”
调息中的谢豫川,闻言睁开眼,看向他。
“几人?”
“五人,三个解差。”
谢豫川沉眸思考,一旁张达义诧异,“按说他已经同将军合作,应该不会自作主张才是,我瞧着熊九山那人处事还是比较谨慎的。”
谢豫川点了点头,“有田家人,应该不是押解之事,兴许是田家出了什么变故。”
“不无可能。”老大人觉得谢豫川的猜测更靠谱一些。
周传因为望远镜,盯多长时间也不觉得累,可是其他人可容不得他这般辛苦,一个个上前来替他“分忧”,硬生生把他挤到一边去,新的“哨位”光荣上岗。
谢家护卫们,从来没有这么热衷于盯梢之事。
张达义看着他们一群年轻人就想笑,想到明日启程之事,转头问谢豫川:“家神可有何吩咐?”
“暂无。”
没有意外,就是好事,老大人心道。
谢豫川心里想到家神说剿匪之日前来相助,不由联想起家神随口提到韩其光的丹药,沉思间,只听一旁谢家盯梢的护卫,忽然“咦”了一声。
“主子,韩公子过来了!”
谢豫川:?
护卫放下望远镜,认真道:“应该是广寒道长来了。”
韩其光一身道袍,仙风道骨地拉着一车东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