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终于抬回屋里。
全程谢武英都按照赵恭之前交代的办法,时不时的喷薄一些酒气,或者做出欲呕吐的样子,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免得露馅。
谢武英心提到嗓子眼,就怕自己伪装的不像。
赵恭说:“没事,天还黑着,况且这两日无大事,守门的偷懒,查的不会很严格,何况我带你,主子在山上一向是这个风格,稀里糊涂,迷迷瞪瞪的,所以你不要紧张,进了屋再说。”
谢武英把全身力量一泄,重重地压在俩山匪身上。
两个人累得呼哧带喘,加上赵恭时不时回头埋怨几句,骂两声,倒让他们把这一段路糊弄过去。
放下人,赵恭赏了几个大钱给他们。
两人乐不颠的回去了。
前脚刚后,后脚赵恭把门闩一下,里屋醉醺醺的长须谢武英,腾的一下子从床板上蹦起来!
“如何?”
赵恭掩门,侧耳静听少顷后,摆手:“走,里屋谈。”
谢武英激动地头顶冒汗。
他先六哥一步混进了敌营!!!
赵恭神情严肃,语气谨慎:“接下来,我们这么干。”
一夜勤学,至卯时初,谢豫川才从熟睡中幽幽转型。
一睁眼,就看见族弟“谢武英”的大脸就在眼前,还没缓过神,却见“谢武英”的脸上,竟然说出属于韩其光的口吻。
“你是不是在诏狱里被打出毛病了?从没见你睡这么死。”
谢豫川皱了下眉头。
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大清早,你别说话,我容易窜脸。”
彻底醒来后,谢豫川发现其他人早就已经醒了。
从众人关切的目光中,谢豫川微微迟疑,“我睡了很久?”
谢文杰点点头,“六哥,早上唤你都未醒。”
张达义倒没说什么,只是看他的目光也带着担心之色。
韩其光双膝一盘,往他身边靠了靠,“做梦了?”
“嗯。”
“什么梦,叫你不醒。”韩其光现在看自家好兄弟的眼神,满是兴味盎然的光芒。
谢豫川抬眸看了张达义一眼。
后者不知为何,突然福至心灵,好像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张达义再次瞠目,试探道:“将军又在梦中进学了?”
谢豫川没有否认。
张达义不禁再生感叹。
羡慕。
韩其光不明就里,“什么梦中进学?”
“没什么。”谢豫川淡淡道,随即起身活动一下筋骨,顺便问:“官差们有来说什么吗?”
“没有。”周传道,“不过清早堡子里从外面来了五六辆牛车,看着像是他们堡子里的人。”
谢豫川点点头。
今日早饭放得早,也不知道解差们今天又有什么折磨人的想法。
众人吃过饭,谢豫川去隔壁看过女眷们状况,才回来静坐复盘。
韩其光一脸狐疑地盯了他一早上,凑到张达义身旁问:“张大人今早所言,是何意思?”
“将军他在梦中,可随神明学习。”
韩其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