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想了想：“我不知道，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
秦朗：“……”
他曲指勾了勾眼角，给自己找补道：“那涂小姐肯定就是那种得了传国玉玺会上交国家得锦旗的一类人了。”
云婳也认真想了想，道：“我感觉我应该会上交国家。”
“你看，那这东西就从古董变成了国家文物，随着它的现世，附着于玉玺之上的那些历史随之展开在所有人面前，意义就完全不同了。”秦朗笑着为她拉开咖啡店沉重的玻璃大门。
云婳朝他点头表示感谢，两人前后进店。
吧台上，店员小哥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态度温柔：“您好，请问喝什么？”
云婳看向秦朗。
秦朗：“一杯热拿铁。”
云婳跟店员说：“一杯热拿铁、一杯冰美式，谢谢。”
店里人不多不少，俩人找了一个位置临街灯光舒适的地方坐下，不久店员送来两杯咖啡，秦朗看着云婳杯子里的冰块，牙疼。
“不是说凉的喝多了对女孩子不太好？”
云婳淡淡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太奶能活到九十九吗？”
秦朗哈哈笑出声，抬手道歉道：“抱歉！抱歉！这梗我知道，不好意思，多管闲事了。”
云婳微微笑了下，没把这小事放心上。
秦朗脱了外套搭在旁白的椅子上，坐下习惯性叠起大长腿，微微侧身尝了一口热咖啡。
“那么现在我来回答涂小姐之前的那个问题，你问我的假设问题是，如果我得了玉玺，我会不会想当王？”
云婳拆了吸管扔杯子里，端起杯子喝了口，点点头，等着他的答案。
秦朗手捧热杯放在腿上，认真想了想，道：“讨论这事需要参考时代背景，咱们现在的背景讨论这问题不现实，就像涂小姐一样，现在的人得了玉玺，要么明知这东西身上的文物价值交给国家，要么收藏在自己手里，但收藏古董就有个问题，要么流通，要么随着主人离世再次现世。我们现代人所考虑的无非是荣誉和金钱价值这两种。”
“嗯。”云婳点头，“那若是放在古代呢？”
秦朗笑了，“要是放在古代，我得了玉玺，我可能真控制不住我内心泼天的欲望。”
云婳听笑了，“至于吗？”
“至于。”秦朗忽然正色，不过很快他又用轻松的语气给她解说：“玉玺如果不看它所代表的意义，不过就是一个比较值钱的物件嘛，但一旦这东西跟皇权沾了边，那其意义非凡。”
“咱华夏老祖宗们得了江山最喜欢说自己乃天命所授，起兵征伐最喜欢讲究个师出有名，那什么是这个名？”
云婳喝着咖啡听着。
秦朗说：“这个名，有时候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时候是民不聊生为民请命、有时候也是叛贼忤逆，为君分忧……等等等吧，但有一个东西不用这些名头，就很容易竖起这杆大旗。”
“就是玉玺？”
“对，得玉玺者得天下。”
云婳听懂了，沉吟少顷，一连喝了几口，“秦老板，你说从龙之功的功德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