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形容,谢祯就感觉心里隐隐地有种莫名的骄傲感,虽然那感觉不至于让人失去谦虚,但见到别人第一次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她也会不自觉感到高兴。
不是她一个人见到这种神药,会失去淡定。
大家都一样!
柴夫人富贵半生,没见过这种药,小小一粒,白蓝相间。
这……真的能治好她的咳疾吗?
她身旁的娘子脸上也掩不住惊讶,一时看了谢祯一眼,眼中露出跟柴夫人如出一辙困惑:这么小一粒药丸真的能治病?
但那娘子脸上的诧异很快消散,毕竟久为大家婢,见识也不低,不管柴夫人手里的东西药效如何,此药既是谢家人光明正大地送过来,那必然是不差。
自家老爷对谢家释放善意,人家才肯送来这良药,那娘子转身倒了小半碗温水端过来。
柴进接手,盯着柴夫人吃药。
谢祯看着柴夫人道:“此药无需熬煮,直接温水送服即可。”想了想,又说,“路上方便。”
柴夫人闻言,眼中恍然,温和笑道:“不曾想,丹药还可以制成如此模样,是我孤陋寡闻了。”
说完,不疑有他,温水服药,再次向谢祯表达感激。
谢祯见状,又宽慰几句便撤了。
她与东伯侯夫人不熟,来送药也是按六弟谢景行的意思,别人在房中病着,久留不方便,不如早早离开。
出去后,跟谢景行简单交代两句,后者颔首轻点。
“药效如何,你我不知,看看柴夫人后面如何吧。”
谢祯很有信心,“家神给的药,定是灵丹妙药。”
谢景行转头看了自家二姐一眼,谢祯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离开了庄家,她仿佛又变成了他记忆中那个飒爽的样子。
谢祯离开后。
柴夫人叫住自己的儿子柴进。
“母亲,可是哪里不妥?”
柴夫人望向门口,视线移到儿子脸上,问道:“你和你爹与谢家聊过了?”
柴进摇头。
“那谢家怎么忽然送药来,而且谢家那药好生特别。”柴夫人现在也没反应过来,方才是怎么服药的。
此前路过出京时,侯爷就已经为她备上了汤药,一路上只要得闲都会找机会拜托那些差役帮忙,熬煮备上,日日三大碗喝得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浓浓的药味。
别说旁人避之不及,连她自己也很是厌烦自己。
为什么谢家那药,一点浓味没有,并且还不需要以火罐添柴熬煮?
小小一粒,放在哪里不能带在身上,简直是出门在外必备良药!
柴夫人倒是不怀疑那药真假,只是惊叹那药的神奇,至于药效,柴夫人反倒不那么在意了,谢家毕竟是曾经的国公府,谢家能带在流放路上的家药,那必然是危急时救命的药材,如今肯送她一些,已是感激不尽。
柴进其实也没想到谢家会送药。
他和他爹柴嵇还在观察谢家有无“通神”的能力呢,谢家二姑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