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人已经送出宫外。”
“路上有无人察觉,可还顺利?”
“回娘娘的话,一切如计划,很顺利。”
女子眉头轻蹙,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若有波折让人心中惴惴,若太顺利,总觉得又有点让人生疑。
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下去歇着吧,回头领赏。”
“谢娘娘圣恩。”
院子里再次变得清净,乌云遮住了明月,一时半会也不见散开,女子双手轻拢狐裘转身回殿。
身旁的宫女伺候她更衣,冷不丁的,她低声吩咐道:“明日拿着我的令牌和帖子,去请徐老太爷进宫。”
更衣熄灯,平平无奇的一日又过去了。
东城,徐府。
烛火下,徐夫人刚刚守着儿子徐肃,把身上的药换了。
徐夫人屏退了屋中的丫鬟婆子,亲自给徐肃端了一杯热水,惊的徐肃急忙起身要自己来。
“娘,哪能让你辛苦这些,我自己来!”
徐夫人拨开儿子伸过来的手,在他床边坐下,“算了吧,你给我好好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强。”
徐肃干笑两声,接过热水。
“你感觉怎么样了?”徐夫人不放心问道。
“挺好的。”徐肃特意活动了下臂膀,给徐夫人示意自己的痊愈速度。
徐夫人看着他,目光中欲言又止。
徐肃看得脑壳疼,放下空杯,抬头问道:“娘,你有话就说。”
“也没什么事。”徐夫人含糊道。
徐肃最怕母亲这般,抓起枕头垫在身后,认真道:“自从我醒来,你隔一会就来看看我,今日来来回回都已有七八次了,母亲要有话问,但说无妨啊。”
徐夫人见儿子如此说,反而没了顾虑。
“那我问了?”
“你问。”徐肃心说,左右不过是他为何受这么重的伤。
此事他都已经说了,也不知道母亲还要问什么。
徐夫人斟酌了下心思,盯着徐肃的脸,问道:“儿子,娘问你,你可要与我说真话,不能糊弄我,可行?”
徐肃笑道:“母亲尽管问,儿子何时糊弄于你。”
“婚姻大事你没少糊弄我。”徐夫人没好气道。
徐肃额头发紧,“娘,我身受重伤现在。”言下之意,这事咱能不提吗?
徐夫人本来今晚想问的也不是这件事,摆摆手,“这事先不提,娘想问的是其他事。”
不问婚事?
那感情好!
徐肃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高兴道:“娘你问,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徐夫人指着他身上的伤,郑重问道:“我听说,你身上的伤,是谢家六子为你请神治的,此事是真是假?”
徐肃:“……”
这事,他不是已经跟家里人说过了吗?
“当时你说时我不在,是你伤口愈合太快,我不放心你爹才告知于我的。”
徐肃点点头,“应该是真的。”
他那位手下不是胡言乱语之人,醒来后,两人已将松江镇谢景行为他请神一事回复的明明白白,应该错不了。
何况当时他自己也隐隐约约感知到。
再说,他一个习武之人,身上挂伤都是习以为常之事。
这次伤口愈合过快,连他自己都很是震惊。
谢家神明之事,怕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是子虚乌有之事,怕不是确有其事。
徐夫人想了半天,问道:“谢景行既然能请神救你,你能不能帮娘修书一封给他,言我求他救你家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