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认为江家和乔家诚意还算可以。
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让江家和乔家帮他夺取益州。
攻蜀之战，对秦州军队上下都是一场大考。
外部力量可以利用，但不能依赖。
秦牧看向苏原，说道：“江家和乔家提供运粮路线之后，烧粮的任务就交给黑冰台执行。该如何烧粮，可以借鉴去年烧毁回鹘粮食的方法。”
“臣领命。”苏原应道。
“另外，你告诉天捷星，如果石谦一直拖着不愿意合作，也没必要强求。永昌郡的夺取，全权交由彭英负责。”
“诺。”
军事会议的最后，秦牧说道：“柳成此人胆大心细，要谨防蜀军夜袭偷营。”
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但绝不能心存侥幸。
赵武轻笑道：“主公，如果蜀军真的敢来夜袭，臣今晚估计会兴奋的睡不着。”
秦牧呵呵笑道：“那你可以祈祷一番，看柳成是否如你的愿。”
柳成自然不会实现赵武的愿望。
涪城城墙之上，柳成看着闪烁着火光的秦军军营，眉头紧锁。
秦军抵达之后，柳成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有几名裨将提议，深夜时分派出一支奇兵偷袭秦军大营。
柳成当场就驳斥了。
这支奇兵派出去，只会是有去无回。
涪城守军本就不足，柳成绝不能浪费一兵一卒。
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过来。
“柳将军，您找我。”
“袁竹，秦军后勤补给的运输时间及线路，碎刃有探查到吗？”
汉子立即回道：“已经有眉目了，具体的运输时间和线路，还需要确认。”
“尽快确认下来，我希望碎刃能有点作用，明白吗？”
“柳将军放心。”
柳成转而问道：“涪城内的暗探排查，有进展吗？”
袁竹回道：“已经抓到了几名行踪可疑的人，是否为黑冰台暗探，还需要确认。”
柳成脸色不悦道：“尽快确认，尽快将涪城的老鼠清理干净。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还需确认’的话语。”
“诺。”
袁竹应下后，脚下生风的离开。
涪城因为防守范围太大，防守区域太多，所以并没有迁离百姓。
城墙上各种物资的转运，军队粮草军需的转运，等等都需要依靠百姓。
这也给秦军暗探留下了生存空间。
而负责涪城暗探工作的地镇星。
他站在一家客栈的二楼，微微打开窗户，看着下方街道来回巡逻的蜀军。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黑衣汉子，敲响沿街商铺的大门。
地镇星有些头疼。
不论白天还是晚上，蜀军的巡逻频率非常之高。
黑冰台的行动受限太大。
身后传来脚步声，地镇星转过身，问道：“指挥使的命令到了吗？”
“是的。”一名店小二打扮的汉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竹筒，并说道：“统领，蜀军正在追查我们的迅鹰，后续联络可能会受阻。”
“无妨。”地镇星已经看完了密信，“指挥使要求我们按兵不动，无需烧毁涪城库房中的粮草。”
汉子一愣：“那我们在涪城中做什么？”
“指挥使有特殊通讯方式，无需担忧，等待命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