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处驯化的迅鹰，有近七成都被黑冰台带走了。”
秦牧头疼道：“战争期间，迅鹰优先供应给军情处。苍鹰数量紧缺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
叶羽插嘴道：“主公，您要提醒黑冰台，不然战争一过，黑冰台就跟土匪似的，连分配给军情处的迅鹰都抢走了。”
“此事我会提醒黑冰台。”秦牧说道：“对此，军队也别置气，黑冰台发展迅速，也能为军队带来便利。”
战争前期，军情处的情报基本都来源于黑冰台。
没有黑冰台打好基础，军情处前期会很头疼。
今天的集议只是确定战略方向。
具体的出兵计划，还需要进一步商讨确定。
讨论完秦州攻打益州，公孙佑将话题引到了中原局势之上。
在公孙佑看来，中原不乱，秦州绝对不能出兵。
虽然秦州和益州距离中原非常遥远，但如今大炎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羽说道：“公孙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中原不乱，灵州可能会出兵攻打秦关，迫使秦州分散精力防守秦关。”
公孙佑语气笃定道：“一定会。郑雄华此人我非常了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限制秦州的发展。”
赵牧颔首道：“我赞同公孙先生的观点。《战国策》中提到过：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
秦州占领益州，既得到了地盘，又补充了人口。秦州东出秦关，灵州绝对拦不住。”
秦牧思量道：“从目前各方情报汇总来看，春耕结束之后，崔氏便会联合李氏、郑氏讨伐代王。
灵州是否参战，尚未可知。”
站在崔氏的角度，自然希望郑氏从灵州出兵攻打庆州。
可站在郑氏的角度，将灵州牵扯进来，代价就太大了。
叶羽问道：“代王在崔氏、李氏和郑氏的围剿下，能顶得住吗？”
“不好说。”赵牧和彭英异口同声道。
幽云转换攻占目标的情报，秦牧已经告诉了众人。
赵牧说道：“幽云攻打代州，中原局势绝对会朝着难以预想的方向发展。代王面对的压力可能减缓，也可能剧增。”
叶羽再次挠头：“中原局势也太混乱了。”
闻言，众人不由得一笑。
秦牧说道：“唯一能影响秦州的是灵州，就算灵州要攻打秦关，也不会动摇我攻打益州的决心。”
灵州攻打秦关又何如？
有火蒺藜和神臂弓，一万秦军就能守住秦关。
……
灵州，刺史府。
郑雄华和尚文益相对而坐。
郑雄华开门见山道：“代王准备和庆阳侯结盟？是为了防备我？”
“你知道还问我？”尚文益慢悠悠的喝着茶。
郑雄华能够猜出他的意图，完全在尚文益的预料之中。
“英平兄，你遣人将我劫掠至此，就为了询问这个吗？”
尚文益离开代州之后，本来想秘密穿过灵州抵达秦州。
可进入灵州的第三天，他就被一支军队给拦住了去路。
最后，尚文益被送到了刺史府。
“季春兄，你我有两年未见了吧。”郑雄华给尚文益倒了杯茶水，“我把你请过来，只是为了和你叙旧。”
尚文益狐疑道：“英平兄有话何不直说。”
郑雄华说道：“代王不是明主。”
尚文益将端起的茶杯缓缓放下：“郑氏选择的肖原难道就是明主？或者说郑氏有明主？
当年我与公孙文若受姚圳先生影响，走上谋士之路后，我心中便有了决定。代王与我有知遇之恩，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明主。
至于代王殿下能否成为霸主，需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郑雄华叹气道：“你和公孙文若真是截然相反的两人。他跟我说，他之所以愿意奉庆阳侯为主，皆因看得顺眼。”
“哈哈哈，这的确是公孙文若的行径。”尚文益畅快的笑着。
等尚文益笑完后，郑雄华便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灵州不会出兵。”
尚文益毫不客气：“可当着世人之面立下契书？”
郑雄华深呼出一口气：“公孙文若有一点比你好太多，他不会咄咄逼人。”
尚文益轻笑一声，将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拱手：“英平兄，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郑雄华也起身拱手。
郑雄华将尚文益一路送到府门之外，并为尚文益准备了一辆马车。
身旁一名汉子问道：“二少爷，此人可是代王的心腹幕僚，就这样放走吗？”
“他是我的老友。”
说完这一句，郑雄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