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原说的话,让汉子很是生气。
他指着被选上的一名男子,愤慨道:“为何他就可以,他没有我高,也比我瘦。”
王原招了下手,被质疑的男子立即跑过来。
“你给他露一手,证明你的实力。”
“草民领命。”
男子拿起一旁的弓箭,直接拉弓搭箭。
咻的一声,箭矢飞射出去,射中五十步以外的标靶。
男子得意的看向汉子,“我可是村里有名的猎户。”
王原看着傻眼的汉子,说道:“如果你也能射中标靶,也能入伍。”
汉子尴尬一笑,跑开了。
王原摇了摇头,大声道:“下一个。”
不远处,一名乔装打扮的瘸子正监视着王原。
一名挑着箩筐的老汉走过来之后,佯装停下休息,实则低声问道:“有查出什么问题吗?”
“王原挑选的所有士兵,都没有问题。”瘸子摇头道,“就拿刚才那名汉子来说,户籍上记录他确实是一名猎户。”
顿了下后,瘸子不解的问道:“王原的调查不是早就结束了,为什么还要盯着他?”
老汉无奈道:“统领跟我说,他感觉王原很奇怪。”
瘸子神情一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征兵马上结束,还要继续调查吗?”
“统领让我们继续盯着,他正在追查王原来益州前的生平记录。”
“我感觉是多此一举。”
路边的茶水摊中,一名汉子坐在摊位后打着瞌睡。
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汉子的注意力,全部汇聚在瘸子和老汉身上。
夜幕降临,王原结束一天的征兵工作,回到驿馆休息。
驿馆中,一名奴役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王原后,连忙上前。
“王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
王原惊喜道:“六子,你怎么来了?是马大哥让你来的吗?”
“老爷让我把这封信送到你的手中,一刻也不能耽误。”奴役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王将军,老爷让你看完之后立即回信。”
王原疑惑不解的拆开信封,看完书信内容后,便说道:“你等一会。”
半刻钟后,王原将信封递给奴役。
“告诉马大哥,无需担心我。”
“王将军,我走了。”
马进派人送来的书信,主要是提醒王原,碎刃正在暗中调查他,让他务必小心。
信中还提到,碎刃就是主公养的一条疯狗,有时候不论是非都可能咬你一口。
对此,王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碎刃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蚂蚱。
疯狂跳来跳去又如何,随时都可以捏死。
阳平关,军营。
营帐之中。
邓力明脸色阴沉似水,怒视着下方的黑衣男子。
“我允许你们调查我手底下的将官,不代表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直觉认为王原有问题,这种理由太可笑了。”
黑衣男子面色如常道:“邓将军,碎刃对王原的调查没有任何不妥。王原来历不明,必须要调查清楚。”
邓力明冷笑道:“去年王原就跟在马进身边走商,这是来路不明?”
黑衣男子回道:“在没有认识马进之前,王原是什么人,在做什么,这些都不明。”
“你的意思,只要不是益州本地人都值得怀疑?”邓力明站起身,将手中毛笔扔在地上,“我是登州人士,你也想调查我?”
黑衣男子连忙道:“邓将军,你言重了。”
邓力明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贺元,把你们的人撤走,别挑战我的底线。你可以滚了。”
“在下告退。”
黑衣男子走出军营,坐上一辆马车。
“统领,还需要继续调查吗?”
“当然需要,王原在陇州当了三年兵,查清这一点就行了。”贺元思索道,“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就会有消息传回。”
没有等到明天,贺元回到碎刃据点时,刚好收到消息。
碎刃在陇州的暗探已经调查清楚了。
王原确实是陇州人,成年后就加入了陇州守军。
当兵第三年时被上官欺辱,王原便毅然退伍,回到家乡种田。
后来王原父母病逝,王原便跟着商队赚点辛苦钱。
陇州暗探传回的情报非常详细,把能打探到的消息全部传了回来。
贺元看完后,眉头紧锁。
难道说王原真的没有问题?
是他的直觉出错了?
一旁的下属低声问道:“统领,还需要继续监视王原吗?”
贺元沉思道:“既然没有问题,就把人撤了吧。邓力明是主公的心腹爱将,马进是主公的得力下属。
把这两人惹急了,主公和大统领那里都不好交代。”
下属苦笑连连。
何止是不好交代。
益州的文武官员本就厌恶碎刃,一些保守顽固的文官觉得碎刃就是益州毒瘤,多次要求主公撤销碎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