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酒行酿造的琼浆露,是公认的大炎第一美酒。
琼浆露只由李氏酒行对外出售,不经他人之手,对外售价统一是五十贯一壶。
一壶大概也就是一斤。
可即使是五十贯一壶,依旧有无数人购买琼浆露。
原因很简单,琼浆露好喝且适合送礼。
不过,只要喝过琼浆露和琼酥酒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那便是琼酥酒比琼浆露更好喝,更适合送礼。
琼酥酒的酒香、酒水颜色、回味等等,都完胜琼浆露。
可现在你告诉我。
各个方面都完胜琼浆露的琼酥酒,只需要二十贯一斤?
早在参加拍卖之前,众人就有了心理准备。
他们可以接受琼酥酒卖的比琼浆露更贵。
他们也相信,凭借琼酥酒优异的表现,他们一定不会亏本。
可如今,他们直接收获了一个惊喜啊。
徐百泉说道:“琼酥酒的价格是侯爷所定,我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开玩笑。”
“侯爷出身商人之家,对商人本就有好感。另外,侯爷说过,因为大家每次采购琼酥酒都要来往秦州,颇为不便,售卖成本不低。
所以侯爷愿意让利给诸位,侯爷把诸位当作是朋友,也希望诸位不要忘了侯爷的心意。”
闻言,在场的商贾或商行商会代表,都躬身施礼:“还望徐大人转告庆阳侯,有所需要,可随时知会一声。”
徐百泉笑了笑:“诸位的话,本官一定带到。”
这时,一名书吏拿着一摞文书走过来。
“诸位,这是专卖权凭证,务必收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秦州商业司琼酥酒代销商。
明年开始,每年十二月需要来商业司续办专卖权,否则会取消代销资格,续费价格是一年两万贯。”
徐百泉继而道:“明天你们便可以来商业司采购琼酥酒,因为产量还没有提上去,今年至明年三月,每月每名代销商只能采购两千斤琼酥酒。”
众人一听,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眼下这个阶段,一个月两千斤琼酥酒,完全足够了啊。
徐百泉说道:“诸位,虽说拍卖金只收金钱铜钱,不过也可以用粮食和铁矿进行支付。
并且考虑到路上消耗和运输成本,一石粮食运抵秦州便可抵两石的价钱,铁矿十斤抵十五斤。
诸位回去之后,可以仔细考虑一番。”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沉思起来。
他们在思考使用粮食和铁矿支付的可行性。
其实,很多人都在想。
使用粮食和铁矿支付,是否可以讨好庆阳侯。
如果可以,亏本运输粮食和铁矿,倒也不是不行。
毕竟,二十贯一斤的琼酥酒实在是太便宜了。
综合下来,他们不仅不会亏,反而能赚的盆满钵满。
想清楚这一点后,很多人心中也有了计较。
商业司官署外,徐百泉叫住了吴贵。
“吴管事,我和你一同前往紫云商铺,正好我有事情找韩东家相谈。”
东市,紫云商铺。
暖房中,韩紫苓笑盈盈的将香囊挂在秦牧腰间。
“逸之,喜欢吗?”
“喜欢。”秦牧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只是有些太香了,我一个男人佩戴,感觉怪怪的。”
韩紫苓眨了下美眸,轻笑道:“那我改一下。”
秦牧颔首道:“嗯,改一下更好。”
他毕竟是秦地之主,每天戴着一个香气四溢的香囊,确实不太合适。
秦牧看了眼时间,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陪你。”
“好。”
韩紫苓将秦牧送到商铺门口,并笑着对秦牧挥了下手。
就在韩紫苓准备转身离开时,一辆马车停在商铺门口。
一个声音随之传来。
“韩东家,原来你与侯爷是挚友啊。”
韩紫苓先是微微施礼,然后才疑惑道:“徐大人,你说什么?哪来的侯爷?”
徐百泉也疑惑了:“刚才你相送之人不是侯爷吗?我看错了?”
韩紫苓问道:“你说的是逸之吗?”
“你连侯爷的表字都知道?旁人可不知道侯爷表字。”徐百泉转念一想,“侯爷跟我说过,曾经在上京城游逛紫云商铺时,便见过你。
想必你们应该是老友,你知道侯爷的表字倒也不足为奇。”
韩紫苓霎时间呆愣在原地。
徐百泉看到韩紫苓的反应,有些不解。
可很快,徐百泉便想到了什么。
“韩东家,本官还有政务要忙,告辞。”
没给韩紫苓任何反应时间,徐百泉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秦公子是庆阳侯?”韩巧儿手中的糕点掉落在地上,难以置信道,“可秦公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位侯爷啊。
既没有戏文戏曲中说的那样威武霸气,也不像上京城的侯爷只会欺男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