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皇城。
吏部衙门。
豫王脸色阴沉难看。
吏部尚书范士铎躬身道:“朝廷官员任命都是需要经过朝议才能决定,六品以上官员更是需要左右两相同意。
豫王殿下,还请不要让微臣为难。”
豫王冷声道:“本王在为难你?荆荣文身为吏部郎中,却不修品德,私通儿媳,范大人又该作何解释呢?”
范士铎语气平静道:“此乃京中谣言风语,难道只因为出现了谣言,就要罢免朝中大臣吗?”
豫王冷笑道:“可是本王接到荆荣文儿媳的报案,又该作何解释?”
范士铎从容不迫道:“殿下可否让荆荣文和其儿媳对簿公堂?”
“哈哈哈,有何不可。”豫王大笑一声。
他今天既然来了吏部,就肯定做好了准备。
半个时辰后,荆荣文和其儿媳汪春美就被带到吏部衙门。
荆荣文施礼道:“微臣拜见豫王殿下。”
豫王冷哼一声,怒声道:“荆荣文,你可知罪?”
荆荣文弯着腰:“微臣不知犯了何错,还望殿下明示。”
豫王指着汪春美问道:“此女可是你的儿媳?”
荆荣文看了眼汪春美后,点头道:“确实是微臣次子的妾室。”
豫王怒骂道:“那你还敢说无罪,身为朝廷命官竟与儿媳私通,简直罪不可赦。”
荆荣文一脸慌乱道:“豫王殿下,微臣不敢自诩品德高尚,但也绝不会做如此有损家风,不修品德之事。”
豫王冷笑一声,转而看向汪春美。
“汪春美,你可有话说?”
汪春美抹着眼泪道:“殿下,民妇与家翁并无任何私情,还望殿下明鉴。”
“你说什么?”豫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错愕的看着汪春美。
只是很快,豫王就明白过来。
他一把抄起桌案上的笔筒,朝着汪春美砸去。
“妖妇,竟然欺骗本王。”
汪春美被笔筒砸中脑袋,直接昏迷过去。
两名吏部小吏立即走上前,将汪春美抬了下去。
范士铎躬身问道:“豫王殿下,如何?”
“范大人,手段高明啊,本王受教了。”
“下官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豫王冷笑着拂袖而走。
荆荣文快步走到范士铎面前,低声谄媚道:“多谢范大人相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范士铎骂了一句,也拂袖离开了。
荆荣文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渍,整理了一下衣衫,怡然自得的离开了。
在这种特殊时期,只要他背后的靠山不倒,他就丝毫不慌。
皇城外,豫王脸色铁青。
今天他来吏部,是想往吏部中插入他的亲信官员。
可他第一次试探性出手就失败了。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依旧非常生气。
他叫来一名随行侍卫,眼中冒着火光:“想法子将那个贱妇给杀了。”
“诺。”
安康坊,孟府。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偏门。
孟志礼坐在马车中,正在翻看一本医药书籍。
这本医书是他回到家族,恳求祖父赐予他的。
凭借医书上的内容,以及在他不懈的救治之下,天子的病情才得以稳定下来,并且开始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