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不由得一笑：“广林，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拿出来售卖，煤球总有一天会被人搞懂。
技术是藏不住的，只要你能永远领先别人，那么就不用担心别人仿冒。
而且煤球的制造，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技术，没必要藏着掖着。”
吕茂躬身道：“下官受教了。”
秦牧轻笑道：“广林，既然我让商业司制造煤球，就表明煤球是官营。别的州商业司管不着，但这里是秦州。”
吕茂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是下官糊涂了。”
秦牧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巾帕，擦着手并问道：“香水和花露水制作出来了吗？”
吕茂尴尬道：“还没有，精油的制作工艺还没有完善。”
说完，吕茂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秦牧。
秦牧摇头道：“广林，不用看我，我也是一窍不通。精油的制作，需要你们自己来完成。”
吕茂略微有些失望。
在他看来，侯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侯爷不愿说，大概率是因为营造司的进度太慢了，让侯爷不满意了。
如果秦牧知道吕茂的想法，绝对会嘴角一抽。
他是真的不知道精油怎么制作。
他脑海中的金手指，只是给出了制作方法和步骤。
具体的制作，需要营造司去摸索，去攻克其中的难关。
秦牧在营造司视察了一圈。
自从极品香皂、水泥等物品的制造，移交给商业司之后。
营造司也不显得那么拥挤了。
以前的时候，研发是营造司，生产是营造司，销售也是营造司。
这就导致营造司的职能混乱，内部管理和运作也很混乱。
营造司和军械司不一样。
军械司研发和制造的东西是军械武器，其面向的是军队。
所以军械武器的制造必须要由军械司来完成。
营造司面向的是民间，研发的东西大多是一些将来要出售的商品。
秦牧离开营造司时，还带走了两个煤球炉和五箩筐煤球。
八月底九月初，秦州也开始降温了。
秦州的百姓在忙着秋收时，也在准备过冬的物资。
秦牧刚从军械司视察完毕，回到州牧府，徐百泉就找上门来了。
“下官见过侯爷。”
“幼明，商业司的政务很少吗？我可是听说，你在府门口等了半个时辰。”
秦牧从营造司离开之后，就去了军械司。
在军械司待了将近一个时辰，而徐百泉则是等了秦牧半个时辰。
徐百泉连忙说道：“侯爷，我找您也是为了政务啊。”
秦牧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后问道：“说吧，你又有什么事？”
“侯爷，下官听说营造司已经造出了煤球炉，不知何时将煤球炉的制作工艺移交给商业司啊？”
敢情你就是为了这个啊……秦牧很是无语。
“明天广林就会和你交涉，还有事吗？”
“没有了，没有了，下官告退，侯爷请休息。”
徐百泉兴奋地离开了。
看着徐百泉轻快的脚步，秦牧摇头失笑。
徐百泉现在是完全盯上了营造司。
只要营造司研制了某种好东西，他就会立即找上门，生怕秦牧会把商业司给忘了。
秦牧休息了半晌后，来到院子中。
铁笼子中，狗王看到秦牧，立即站起身。
此时，狗王的双眸更加阴冷。
看来你对我的意见很大啊……秦牧招了下手，一名侍卫快步走过来。
“侯爷。”
“从现在开始，每隔一个时辰，就放置一盆肉食放在笼子前，一定要保证狗王看得到盆里的肉食。”
“诺！”
秦牧看着笼子中对他充满敌意的狗王，咧嘴一笑。
咱们接着耗。
反正最后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你宁死不屈，最后饿死。
要么跪地求饶，乖乖听话。
饿死一只狗王，秦牧可以让罗三狗再培育一只。
罗三狗告诉过秦牧，训练狗王先要让它屈服，然后再让它感到恐惧。
只有狗王屈服之后，才能进行后续的训练。
秦牧表示认同。
现在狗王完全不听他的，训练个锤子啊。
因为秦牧的吩咐，院子里一整天都是狗王的吼叫声。
秦牧被吵的心烦，只能去前面的官衙办公。
狄轻舟等人的廨房中，几名工匠正在安装煤球炉。
从今往后，秦州所有官衙廨房，都必须安装煤球炉。
众人看到秦牧来了，纷纷见礼。
“见过侯爷。”
“嗯，都免礼吧。”
秦牧拍了下安装好的煤球炉，继而笑道：“以后诸位在衙房办公，可以自己烧水煮茶。”
众人不由得一笑。
能够坐在这里的官员，想要喝茶了，何需他们自己动手啊。
想喝茶了，小吏就会提着茶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