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前厅。
一名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问道:“张兄,祝昭林可不是好相与的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人也是安源县的大户之一,名叫叶立冬,家中有良田六十顷。
而且六十顷土地中,有将近九成是隐田。
前厅中还坐着另外两人,刘立中和吴广兴。
这两人也是安远县的大户。
今天他们来到张府,就是为了讨论后续该怎么办。
因为他们都知道,张启富在朝廷有一定的关系。
张启富说道:“三位,诸位家族名下有多少隐田,大家心知肚明。
清丈田亩后,我们每年需要上交多少田赋农税,大家心里都有一笔账。”
张启富顿了下后,继续说道:“我们在州牧府没有关系,祝昭林更是强势无比。
我们现在的阻拦,效果很局促。只要祝昭林下狠心,我们难道要造反吗?”
闻言,叶立冬和刘立中以及吴广兴都沉默了。
安源县武卫府有两百名士兵,加上各级乡镇编制二十人。
整个安源县至少有四百名武卫士兵。
祝昭林完全可以集中武卫士兵和官吏,清丈一个地区的土地。
只要官府出动一百名武卫士兵,他们的奴役根本不敢袭扰丈量土地的官吏。
总不能真的造反吧。
刘立中苦笑道:“张兄说笑了,我们怎么敢造反。州牧大人麾下兵多将广,加之刚收复关远郡,民心正盛。”
吴广兴赞同道:“别说造反了,只要我们敢命令奴役动手驱赶官吏,我们就会遭到清算。”
张启富摊了下手,问道:“那诸位觉得该怎么办?”
三人又沉默下来。
见状,张启富说道:“既然如此,三位先回去吧,我也要思索一番,该如何应对。”
叶立冬三人旋即起身,告退离开。
三人离开后,一名儒衫男子走进了前厅。
张启富连忙起身:“贾先生。”
儒衫男子点了下头,坐下后便问道:“你确定这三人会参与进来吗?”
张启富说道:“他们三人名下的隐田的数目都超过30顷,隐田带来的收入可是不菲。
另外,我们可以使一些手段,逼迫他们加入进来。”
儒衫男子皱眉问道:“什么手段?”
张启富想了想,说道:“叶立冬的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平时嚣张跋扈。”
儒衫男子问道:“那刘立中和吴广兴呢?”
张启富说道:“他们两人的儿子很多,家中也没有纨绔子弟,只能使用强硬手段。”
儒衫男子思索片刻道:“那就先把叶立冬争取过来,再尝试说服刘立中和吴广兴。”
“好。”张启富应道。
夜晚,安源县城,怡春院。
气氛热闹中,楼上忽然传来打闹声。
不多时,几声惊叫声震动了整座青楼。
“杀人了,杀人了……”
然后就看到一大群人从楼上跑下来。
每个人都是脚步慌乱。
一名身上沾染血迹的年轻人,满脸惊恐的跑下楼。
就在他想要跑出青楼时,三名武卫府官兵出现了,立即按住了他。
“放开我,我是叶长轩,我是叶家少爷,你们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