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两年期间,通过贪污官银税银,收受当地商贾贿赂,搜刮民财,共计约八万七千贯。”
旁观的百姓一听,大惊失色。
石林县的父母官竟然是花钱买来的。
而且买官仅仅两年,就搜刮民脂民膏将近九万贯。
如果不是在公堂之中,百姓早就骂出声了。
“……任职两年后,下官再次花费八万贯,从长史王迁手中购买得到州司马一职。
这两年在职期间,下官通过走私,贩卖妙龄女子,共计获利10万贯。
通过售卖主簿、典史等官吏,共计获利4万贯。
前年我醉酒奸淫了一个良家,事后害怕出事,就将良家一家六口全部杀害……”
等他说完,公堂中的百姓终于忍不住了。
“畜生,畜生啊。”一位蹒跚老者用手拐敲着地板,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其余百姓也是指着陆丛,怒声骂着。
“狗官,你真该死啊。”
“杀了这个狗官,杀了这个狗官。”
“……”
秦牧等百姓们骂了一会儿后,才敲了一下惊堂木。
“父老乡亲们,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堂审的贪官污吏还有很多。”
百姓们立即反应过来,在公堂上喧闹,可是要收到责罚。
因此百姓们纷纷害怕的看向秦牧,见秦牧一脸微笑之后,才明白过来。
州牧大人是好官,不会过多苛责他们。
陆丛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后,就被带了下去,然后另外一名官员被带了上来。
这名官员是新山县的县令。
新山县是安阳郡的人口大县,也是贪官污吏的重灾区。
今天被押上公堂的官员,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官员。
这些官员愿意自诉罪责,上交任职期间的贪污所得,以此来减刑。
对此,秦牧也答应了这些官员。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
随着堂审的进行,公堂中的百姓已经麻木了。
一万贯两万贯,对百姓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更别说八万贯十万贯这种数字。
可对贪官来说,只是一个可以随口说出来的数字。
百姓们很愤怒。
因为秦牧的默许,每当贪官审理结束被押下去时,百姓就会朝着贪官吐口水,踢上一脚。
秦牧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他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朗声说道:“上午的堂审结束,下午未时三刻审理地痞山匪。
各位父老乡亲届时可以来旁观。”
顿了下后,秦牧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从明天开始,府衙将受理过去六年间的冤案错案。
大家倘若有冤屈,明日之后来官府办理登记。”
秦牧刚一说完,百姓哗啦啦的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
“多谢州牧大人。”
“州牧大人的恩情,我等草民感激涕零。”
秦牧走下公堂,将前排的百姓一一扶起来。
“不用谢,作为父母官,这是我应该做的。
大家放心,以后秦州会变得越来越好,也不会有人再欺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