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
“郡内良田多少？去年亩产几何？”
“良田约…约有两千顷，去岁亩产约……约有一石又两斗。”
秦牧沉声一喝：“来人。”
两名侍卫立即走进来。
“将此人官帽摘除，驱逐出去。”
“诺。”
冯子成神情大变，连忙跪地求饶：“主公开恩，臣一时想不起来，还请给臣一点时间。”
“拖出去。”秦牧摆了下手。
两名侍卫将冯子成的官帽取下，然后架着后者将其拖出前厅。
前厅中还站着的九人，神情呆愣。
“越隽郡守罗文鸣。”
一名中年男人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出列施礼：“臣在。”
秦牧冷淡道：“一一回答刚才我询问冯子成的问题。”
“臣领命。”
罗文鸣直接完胜冯子成，他完美的回答了秦牧刚才的提问。
罗文鸣的回答与刺史府记录的数据大致相符，并且罗文鸣在回答时还做了补充，还分析了越隽郡的优劣势，深入浅出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点让秦牧非常满意。
秦牧与之交谈了一炷香的时间，并让其坐下。
罗文鸣得到的待遇，直接让其余八人眼红不已。
眼下只有他一人落座。
随后的时间，秦牧一一点名询问。
除了冯子成之外，剩下的九人表现还不错，至少没有一问三不知。
经过今天的述职，再结合刺史府的卷宗档案，秦牧对益州十郡的主事官员有了基本的了解。
“众卿先下去休息，过几日再来刺史府参加集议。”
“臣等告退。”
刺史府外，石谦快步走到罗文鸣身旁。
“罗郡守，不介意的话，还望与你同行。”
还有几人也走过来，希望与罗文鸣和石谦同行。
两人也是来者不拒。
今天能够走出刺史府大门，就代表着他们以后就是秦州官员了。
既然以后还是同僚，而且皆出身益州，自然要多加亲近。
刺史府后院回廊上，秦牧看着手中的情报，眉梢一挑。
幽云和李氏互换了天青郡和广福郡。
互换地盘带来的变化是，幽云的防线整体向云舟收缩，李氏占领的三郡全部都与庆州接壤。
秦牧问道：“幽云付出了何种代价，没有探明清楚吗？”
苏原回道：“臣已经传令天威星和地损星，以及天速星，让他们负责调查。”
秦牧微微点头。
他主要是想确定一番，到底是幽云出的价格太高了，还是李氏故意为之。
倘若是后者，那就耐人寻味了。
苏原低声道：“主公，天异星汇报徐州与楚州战乱升级，孟家有迁离徐州的想法。”
秦牧眼眸一亮，沉思一番问道：“吕方南下江南，现在到哪了？”
“预计七月中旬可抵达豫州。”
“太慢了。”秦牧眉头微皱，“先让天异星与孟家接触，然后让吕方尽快转道去徐州，豫州和荆州的事务，延后处理吧。”
“臣领命。”苏原转而道：“主公，如今黑冰台发展越发快速，各地分部都已经建立了，也该设立主星统筹负责某片区域。”
“是啊，也该设立主星了。”秦牧内心有些感叹。
黑冰台的发展速度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黑冰台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都是单线存在，直接对苏原和吕方负责。
前期，因为建立的分部较少，加之大炎各地还算安稳，所以苏原和吕方还能处理。
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
大炎遍地生乱，各地黑冰台传回来的密信多如牛毛，苏原和吕方也吃不消了。
“北斗七星分别设置在哪，哪些人升任主星，你和吕方先讨论一番，然后把名单报给我。”
“诺。”
秦牧顿了下，道：“长平，黑冰台如今正式成员超过五千，编外人员超过一万五千人，如此庞大的组织，一定要时常自查内部，保证黑冰台内部的纯洁性。
秦州任何组织中，我最不希望看到军队和黑冰台出现问题，你明白吗？”
“臣明白。”
秦牧想了想，道：“今年九月初一开始，黑冰台各级通讯密码本统一进行更换，我下个月把新的密码本给你。”
“诺。”
……
荆州，襄阳。
肃王府。
一场集议正在召开，荆州主要官员和官员都来了。
五月底以来，荆州内部发展很顺利，可外部扩展计划屡屡受挫。
攻打梁州迟迟没有进展，岐州正阳郡被郑氏夺取，导致清水郡压力剧增。
如今秦州吞并益州，代州停战，徐楚战乱升级，江南战乱不休。
局势激荡变化之际，这场集议需要讨论荆州未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