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仲德轻笑道：“霸主之姿已显，你要注意了。”
李鸿益摇了下头，脸色转而一沉：“家族暗谍一直在探查秦州军械司的机密，可至今没有任何进展。”
荀仲德好奇道：“墨斋楼是你弱冠当年创立的暗谍组织，距今已有四十三年，难道墨斋楼的实力退步了？”
李鸿益说道：“墨斋楼没有退步，是秦州的防范手段太过于高明和诡异。墨斋楼正在破解秦州使用的核查手段，目前有一丝头绪。”
荀仲德更加好奇：“可否让我参与其中？”
李鸿益颔首道：“可。”
李鸿益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道：“代州应该要停战了，你有什么想法？”
荀仲德不假思索道：“想办法从幽云手中得到天青郡。”
李鸿益愣了下，然后低声笑骂道：“老狐狸。”
荀仲德脸上带着笑意：“李公，在你面前，我连狐狸都算不上。”
李鸿益没有接话，沉思道：“幽云应该也有互换地盘的意图，此事可以操作一番。”
上京，皇城。
紫罗殿。
代王看着从秦州传来的消息，感慨不已。
“这位庆阳侯总是出人意料啊。”
尚文益也深有感触。
当初在咸阳与秦牧见面，他便觉得此人非常之特殊。
面如静湖，内里却蕴含滔天巨浪。
大炎混乱之际，秦州的巨浪就席卷了益州。
古今往来，不足一月攻占益州，也只有秦州了。
忽而这时，代王说道：“我想册封秦牧为秦郡王，你认为如何？”
“封王？殿下，万万不可。”尚文益不停的摆着手。
代王语气平静：“本王与秦牧乃是盟友，有何不可？”
尚文益连忙解释道：“殿下，异姓封王这个口子虽说被开元帝打破，但应当仅此而已。臣以为，进封秦牧为秦蜀都督即可。”
代王思考片刻后，道：“那便册封秦牧为西北大都督，提领秦州、益州及灵州一切军政事务，圣旨即刻发出。”
尚文益躬身施礼：“殿下英明。”
上京朝廷圣旨发出的当天，郑氏便收到了这则消息。
豫州，洛阳。
郑荣昌冷笑不已，看向郑德堂说道：“大兄，代王这是想要驱狼吞虎啊，他就不怕自己成为被啃食的那个吗？”
郑德堂脸色也有些变化：“秦州这头狼可不一般啊。
仲伟，寻个由头将秦牧的一些亲戚送往秦州。我听闻秦牧的小舅也曾受过郑氏恩惠，就给他安排个官职吧。”
郑荣昌不由得问道：“大兄，您这是所为何意啊？”
郑德堂说道：“试探一番，看秦牧是否真的彻底与亲戚断绝关系。”
站在下方的郑承旭开口道：“父亲，当年秦牧的亲戚不愿帮其料理双亲后事，更无人吊唁，秦牧在官府的见证下与所有亲戚断绝关系，这在弋阳郡广为人谈。
即使将这些人送往秦州，秦牧不认，谁也不会挑理。孩儿认为，秦牧的亲戚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郑德堂眉头微皱，道：“试探一番，没有价值再弃之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