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帝一瞥头，看见了悄悄落泪的华贵妃。
华贵妃保养得当，容貌即便是到了这个年岁都看起来很娇媚。
美人落泪，总是会惹人怜惜的。
凌帝看她独自落泪，不由得放缓了声音，问她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华贵妃擦了擦眼泪，语调轻而哽咽。
“陛下，臣妾看岁岁吃饭吃的这么香，忍不住想起了丰儿，丰儿到现在还在不吃不喝，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凌帝：“……”
凌帝原本的好心情，在提到凌江丰这个儿子后，都变得有些糟心。
他皱了皱眉，不想说什么劝慰的话。
他只想沉默。
华贵妃也知道凌帝所想。
她不顾长公主还在场，就继续给凌承泽上起了眼药。
“陛下，丰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是确确实实被人害了！”
“丰儿被人害了，也愣是忍着不肯向陛下您开口诉冤。”
“他是想要顾全兄弟情谊！”
“可臣妾实在伤心，臣妾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子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这么重。”
“太子此举，不止伤了丰儿的心，更是伤了臣妾的心。”
“臣妾对太子，一直都是很怜惜的。”
华贵妃这些话说的凌帝眉头
皱的更紧了。
不过凌帝想的不是什么兄弟情谊。
在这皇室之中，在这诸位皇子之间……
哪来什么兄弟情？
大家面子上过得去，这也就够了。
凌帝此刻思虑的是，凌承泽为了整兄弟，怎么连皇家的体面都不管了？
这种被宣扬出去的皇室丑闻，凌帝是非常不愿意看见的！
就在凌帝的心头，开始涌起对凌承泽的不满时，凌岁岁抱着肉骨头，仰着小包子脸，茫然无辜道：“皇爷爷，爹爹好，爹爹不害人呀！”
“岁岁，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清楚，你先不要开口。”
华贵妃打断凌岁岁的发言，她不能让凌岁岁替凌承泽说话。
凌岁岁鼓了鼓包子脸，不高兴的看着华贵妃。
“岁岁就要说话！”
“爷爷让岁岁说话！”
华贵妃：“……”
华贵妃脸色微微沉了沉，她还要再跟凌岁岁说点什么，但凌帝睨了她一眼。
下一秒。
凌帝亲自给凌岁岁擦了擦她油汪汪的小脸，然后，含笑哄起了凌岁岁。
“岁岁想说话就说话。”
“对了，岁岁，你今天在宫外有听见什么新鲜事么？”
凌帝这是想打探打探，关于凌江丰的丑闻扩散到了什么份上。
凌岁岁哼哼两声，摇摇头。
“没有呀，岁岁受伤辣，上午在爹爹家里玩儿，下午去书院了，岁岁没有粗去玩儿。”
“受伤？”
“对呀，爷爷看。”
凌岁岁把自己受伤的小胖手，举给了凌帝看。
“岁岁昨天晚上受伤辣，爹爹抱岁岁回家，岁岁可以玩一会儿，不上学。”
凌岁岁看似在说着自己的日常。
实则，她的话，让凌帝瞬间放下了对凌承泽的不满。
凌承泽从昨晚到现在都在哄岁岁。
他不可能抱着岁岁，去干那样不堪入目的事。
“华贵妃，你说是太子害了丰儿，你有什么证据吗？”
华贵妃：“……”
华贵妃张了张嘴，傻眼了。
太子行事一向滴水不漏，昨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