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怎么样？哪里疼？恶不恶心？”黄姐来到燕子身边轻声问。
 


    “大家不要动小王，让她自己试试能不能站起来？”大个杨对着大家说，大个杨也是粮库职工，姓杨，因为175的身高，所以大家都叫她大个杨。
 


    “黄姐，怎么塌了？头好痛，有点晕。”燕子捂着头说着就试图站起来，可是除了头痛屁股也疼，燕子也不好意思说。
 


    时主任听说囤子塌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情况：“丫头，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休息一会应该就没事了。”燕子觉得自己第一天干活就出事挺倒霉的，又怕主任不用她，现在出了事更不想用了吧？所以她不敢说疼。
 


    “老黄，她不懂你们职工也不懂吗？可一头攉，把她一个人放那边，看看你们老职工，偷奸耍滑的，你们可真行啊。”石主任用手指着大家说：“把小王扶到休息室歇一会。”石主任骂骂咧咧地说完走了。
 


    黄姐和小冯轻轻地扶起燕子，黄姐说：“怎么样？头晕吗？恶心吗？”
 


    “哦，不恶心。就是有点头晕，哎呀，屁股疼，呵呵。”燕子看看离开了人群才说。
 


    这个囤子有点大，一百一十吨粮，现在才干了三分之一就塌囤。哑巴男人把囤子的口子关了，囤子上已经没有人了，大家要在下班前要把刚刚塌囤的粮食送上送粮器。很快就下班了燕子来到自行车棚，脱下外面套的工作服往车筐里一放，踏上自行车竟直朝大门口骑去。
 


    燕子刚刚到大门口，时主任就过来了，看着燕子说：“丫头，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肯定还是疼的，还是有点晕，都快摔开瓢了还能不疼？”燕子皱着眉了一下头笑呵呵地说。也在害怕主任说“下午不用来了”所有笑着准备逃跑，就听见主任说：
 


    “那你下午休息吧，明天还能坚持吗？”
 


    “明天再说明天的，你可是说好的给我两天时间的，不要反悔啊？”燕子笑着说。
 


    “这是第一天，你嘴硬。等明天再干一天，你就知道有多累了。”石主任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燕子说。
 


    “如果我明天能坚持下来，我就可以留下来是不是？这可是你说的啊。”燕子说。
 


    “老黄，小王今天干得怎么样啊？有没有藏奸耍滑啊？”
 


    “主任，你说什么呢？你可以不用我，但不要侮辱人好不好？”燕子生气地撅着嘴说。
 


    “我的意思是看看人家用不用你。这里的活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你干不了，人家就给你背锅了。他们说你行，你就干，他们说你不行我留也没用，这里干活都是分组的，自己找伴，到时候没有人要你，我留下也没有用。”石主任说着看向大家。
 


    “我摔伤了你都不问问还这样说我？我又不是违规操作。”
 


    黄姐说：“小王挺能干的，还行。就在我们班吧。”
 


    大个杨也说：“别看她个子小，真的挺能干的。比前几天累跑的那个小琴能干多了。”
 


    “是啊，一直没闲着。挺实惠的。”小冯也附和说。
 


    “那你就在这个班吧。”主任指着燕子说：“你看见了吧，我说要你没用，分到班里得人家说了算。他们说你行你就行。”
 


    哑巴男人也跟着“呜里哇啦”地用手比画着说着什么，燕子听不懂也看不懂。
 


    下班了，大家一边走一边聊一边摘下了帽子和口罩，这时候燕子才真正看清楚了所有人的真面貌。
 


    燕子一听非常高兴，燕子不在乎活累不累，只在乎赚多少钱？这个活燕子是干定了。虽然很累，可是挣的多啊，燕子骑上自行车就飞了。
 


    燕子加快了速度往家骑，燕子今天想把猪圈棚上盖，一周编的草苫，把猪圈拉几个小杆然后把草苫盖上就可以了。走着想着燕子一转个弯就看见自家门口一个人来回溜达，脚下一个旅行箱。燕子心里一紧，真是儿子回来了吗？在还没有到元旦啊？
 


    “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早就放假了吗？”也在有些担心儿子在学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没有到元旦就放假，这里会不会有问题？还是儿子在学校......
 


    “我们学校不是今年成立的第一年嘛，听说上面要考察学校，就让我们提前放假了。”
 


    燕子听了半信半疑：“真的？这才开学几天就十月一小长假，这刚回去没有两个月又放假了。这是什么学校啊？”
 


    “这个学校是私立的，今年是第一年，可能查的紧呗。我们学校都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