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却有些讷讷，低垂着脑袋认错：“尊神大人，我…我离开仙族也已经万年，并不清楚神木爷爷的情况……”
“这样啊。”
上清怅然若失。
沧海桑田，饶是他历经过无数次，在系统里也早就预料到了如今的一切。
可真正回来之后，依旧觉得空寂。
世人皆是向往成神，可又有谁知道，神的世界，寂寞如雪。
他摇摇头，冲着启展颜一笑温柔道：“你这小家伙倒是有一番奇遇，戾胡闹了些，如今你靠吞噬魔气而活，可有不适？”
启受宠若惊，他机缘巧合之下能再次醒来已经不易。
万千年的时光，让他早就改变了初心。
他摇摇头，“回禀尊神大人，并无不适。”
顿了顿才继续道：“魔主…戾大人教过我真正的修炼魔气法门，如今十分得心应手，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唔。
上清眸中闪过一份诧异。
他在系统里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倒是不知道，戾已经掌握了这么多本源之力。
倒是完成了，他曾经没研究出来的规则。
不愧是他最看好的孩子啊。
他眸中盛着欣慰，用厉遥的脸做出这样柔和的表情，让启一瞬间有些破防。
于是小心翼翼试探。
“不知戾大人，如今……”
启当年虽然年纪小，可对于两人的关系也知道一些。
之后更是跟着戾上万年，虽然魔主十分变态，但对尊神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
这些年为了复活尊神，戾大人做了太多太多。
哪怕明知道，等尊神回来，可能不会有好结果……
“他啊。”
上清语气平淡，顺手斟起一杯清茶，听不出喜怒。
“死了。”
“不可能！
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正是一旁一直都十分安静的护法清。
只见他清风朗月一般的脸上，如今却一片阴沉，看着有些骇人。
启摸不着头脑，虽然同样震惊于尊神的说法，但内心却是不信，对于清的反应也是不能理解。
他好奇看过去。
只见一向沉着稳重最神秘的清护法，如今却失了方寸，直接向前迈了几步，整个人极其近的贴着尊神。
这幅表情和动作，怎么看怎么诡异。
启摸不着头脑，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之后，似乎越来越像。
不是五官外貌的相似。
似乎是气质，感觉，或者说是神魂的相似。
总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嗯？为什么不可能呢？”
上清顶着厉遥的壳子，眼尾轻轻挑起，疑惑的看向那张熟悉的脸。
神有法相。
他曾经也幻化过无数的样子行走在外，但只有戾知道自己本来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