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地上，地上尽是瓷器碎屑。
 


    她听到陆长明说的了。
 


    “一曼……”
 


    叶风云脸色古怪，叫了一声。
 


    陆长明也看向陆一曼，神色一片复杂……
 


    “爸，您说，我妈之死，和你有关？”
 


    陆一曼走来，盯着陆长明道。
 


    陆长明满眼噙着泪，点头道：“是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一曼看着父亲，重重说道。
 


    显然，陆一曼情绪很激动。
 


    叶风云走到她身旁，握着她的手，道：“一曼，不要这么激动。”
 


    “不，让他说！”
 


    陆一曼重重叫道，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陆长明看着陆一曼，道：“本来，当年，她是可以出国的，但我生了病，她非要留下来照顾我，就没走成，都怪我！如果我坚持让她走，一定不会有事！”
 


    “……”
 


    叶风云闻言，微微一怔，他还以为陆长明说的和他有关，是什么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个严格来说，并不能怪他。
 


    一曼母亲没出国，留下来照顾他，那完全是出于对他的爱。
 


    况且，就算一曼的母亲逃到国外，就一定能逃过“仇杀”吗？
 


    如果那个凶手，真是龙族派来的，不管你逃到哪，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陆长明这想法完全是……盲目自责。
 


    陆长明懊悔不已，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一曼，都怪爸，如果爸不生病，你母亲就不会留下来，我就该让他出国的，只要出了国，那个坏人就不会找到她，她就不会死！”
 


    “爸！”
 


    陆一曼抓住陆长明的手，道：“爸，你不要自责了，我以为是什么呢！她留下来照顾你，那是出于对你的爱！况且，就算她前往国外，也未必就能躲得过仇杀！”
 


    “一曼，你真的不怪爸吗？爸为了这事，自责了几十年！”陆长明痛苦流泪道。
 


    “这不能怪你，我妈之死，和你没有直接关系……要怪，就怪那个坏人！”陆一曼道。
 


    陆长明老泪纵横，道：“一曼，就算你不怪爸，但爸依旧觉得责任在自己，爸身为一个男人，却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用？还有，你妈被杀害后，我竟连去找凶手的勇气都没有！我只能自我安慰自己，凶手或许已经死了，或者已经消失了，完全是自欺欺人！”
 


    “爸，不要这么想，有些敌人，不是你所能面对的。”陆一曼道。
 


    “可是，爸却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陆长明叹息道。
 


    陆一曼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