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鹰宴其实取自鹿鸣宴和鹰扬宴。”
“鹿鸣宴是招待一些文人学子,而鹰扬宴则与之相反,是用来招待像我们这些年轻武将的。”
“鹿鹰宴就是将天下的年轻文人和武将聚集起来,通常朝廷会赏赐一些礼物,也是朝廷收买天下士子武将的一种手段。”
听到吴岳的解释,王印这才明白,他刚被封为镇北侯,自然会获得邀请,如此看来他想不去也不行了。
“吴公子,你常年镇守边关,可曾见过那镇北侯?”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传来,王印和吴岳抬眼望去,却发现周小月和燕儿姑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吴岳看到燕儿姑娘走了过来,心跳陡然加速起来,不过他还是能够维持镇定,听到周小月的问话,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王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说呢?应该算是见过。”吴岳支支吾吾道,王印已经嘱咐他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小月目光何其敏锐,他注意到了吴岳看向王印,转头对王印道:“看你这身气质,你也来自军营吧?你见过那位镇北侯吗?”
王印诧异:“你打听镇北侯干嘛?”
“自然是想见上一面喽,我们的周大小姐没准会以身相许。”燕儿姑娘笑道。
周小月拍了一下燕儿姑娘:“别胡说,二十岁封侯,确实是人中龙凤,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王印愣住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远处,吴德勇看到燕儿姑娘再次和王印二人交谈,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他冷哼一声,想起了几天前输给王印的事情。
胡世察言观色冷笑道:“不就是个风月女子吗?和两个军营里的草莽之人倒也相配。”
他的声音尤其大,几乎整个楼内都能听见。
“不错,军队里的大老粗,胸无点墨和草莽土匪没什么区别,只知道舞刀弄枪,一会就露了馅。”洪畴斜睨了眼吴岳方向,声音同样故意放大。
“你们说什么?”吴岳面色冷峻,对方长枪短炮的挑衅,他早就忍无可忍。
“呵,真是有意思,你们是谁?”王印看着胡世二人冷笑道。
吴岳皱眉道:“他是大理寺卿的公子胡世,另一位叫洪畴,也是官宦子弟。”
“将我们大夏守护山河的将士比作土匪,吴兄你回去后让吴老将军上书一封,问问陛下,这位胡公子和洪公子的想法,是不是他们父亲言传身教的。”
“好,我稍后回去便禀告家父!”吴岳点头道。
听到王印这么说,胡世二人面色微变,他们是看不起那些土兵,但这种话是不能在公众场合说出来。
“我们收回刚才的话,确实是失言了。”胡世面色阴晴不定,最终选择服软,毕竟真闹大,这事情他们根本不占理,他们的父亲回去必定饶不了他们。
“哼!失言?你知道边关的将士多苦吗,你知道为了守护大夏的疆土,他们有多少人连尸体都找不全吗?他们为了保卫你们这些人的安全拼了命,为大夏的江山,将一腔热血洒在边关的土地上。”
王印目光凌厉,言语带着三分寒,对着二人继续怒斥道:
“而你们这些锦衣玉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却在背后酸言酸语。”
“将边关将士比作土匪,一想到他们为你们这样的废物抛出一腔热血,我就觉得不值。”
“有一句诗说得好,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王印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在场之人虽然不说话,但公道自在人心,侮辱边关将士,为人所不齿,很多人都对胡世二人鄙夷起来。
“好一句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一名气宇轩昂的老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