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记起来了。”鲁师傅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后的镇定。他的嘴唇轻轻颤抖着，仿佛在努力组织语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
“那天张副所长找我打了麻将后，向我打听了一些关于人事局招录工作的事情。”鲁师傅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搓动着衣角，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他问我局里每次招录工作是否公正透明，有没有暗箱操作的可能。”鲁师傅的声音略微低沉，透露出一种疑惑和不安。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不解。
“我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一直秉持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进行招录工作。”鲁师傅坚定地说道，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责任感。他用力握了握拳，仿佛在强调自己的立场。
“然后呢？”另一个人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然后……”鲁师傅的目光游移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在努力回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道：“然后张副所长就没再问什么了，但我感觉他好像有心事似的。”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另一个人追问道。
“我不知道啊！”鲁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许他只是好奇吧，或者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招录工作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鲁师傅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情。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此时，鲁师傅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焦躁不安。他怎么也想不到张副所长竟会突然提及此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毕竟，他只是一个没读过书、只会开车的司机而已，对于招录工作的细节又怎会了解太多呢？他暗自懊恼不已，当初真不应该多嘴，如今却被卷入这场棘手的麻烦之中。
鲁师傅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一下内心的波澜，但他的声音依然带着明显的颤抖：“然后，我就准备把张副所长引荐给我们局长。我想着，也许所长能解答张副所长的疑问。”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他的眼睛不停地眨动着，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又缓缓松开，显示出他内心的矛盾。
鲁师傅的心里纠结万分，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帮忙引荐，毕竟这也是对张副所长的一种尊重和帮助；另一方面又担心这样做会不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影响到自己的工作。他的心跳不断加速，仿佛随时都可能跳出嗓子眼。
“可是，当我向局长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局长却拒绝了。局长说他不想见张副所长，让我不要多事。我当时也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鲁师傅的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仿佛为自己的鲁莽感到羞愧。
此刻，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鲁师傅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中。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低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而对面的男子则沉默不语，只是用锐利的眼神审视着鲁师傅，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话语中找出破绽。
鲁师傅的心里充满了担忧，他害怕因为这件事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后果。他不停地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最后，张副所长没有见到局长，就走了。”鲁师傅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担忧。“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引起这么大的麻烦。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多嘴，也不会想着引荐张副所长了。”鲁师傅的脸上满是自责，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仿佛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当然啦，以张父和鲁师傅这种在政府机关单位待了这么多年的人，他们对于官场的种种规则和潜在的逻辑早已谙熟于心。在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时，他们的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一种看似“合理”的应对策略。
张父坐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但在这混乱的思绪中，那个古老的观念——人死债消，却如同黑暗中的一盏微弱灯光，给他带来了一丝方向感。他回想起自己在机关单位的这些年，见过了太多的风云变幻和权力更迭。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似乎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和前途而奔波。而如今，面对纪委的调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解释，自己的职业生涯乃至整个家庭都可能陷入困境。于是，在这种压力之下，他的内心开始倾向于将所有事情都往已经跳楼自杀的人事局局长身上推。他告诉自己，这也许是唯一的出路，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然而，当这个想法在心中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张父的内心深处却涌起了一丝悔意。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他想起了曾经与人事局局长的一些过往，那些看似平淡的交流和互动，如今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一些事情上更加谨慎，为什么没有及时察觉到潜在的风险。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曾经充满自信的双手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被一片阴霾所笼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现在的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