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理智的可怕,陷入热恋的人一般是盲目和疯狂的,就好比钟跃民一样,你竟然能保持清醒,不知道是你未曾投入进去,还是天生的理智。”
秦岭略微笑了笑:“可能是天生的吧,而且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钟跃民其实也没有想和我长相厮守,他没有那个定性,也许他和我的相遇,只不过是在这个特殊时代中一种情感的互相安慰吧。”
江华叹口气说道:“行吧,你的态度我知道了,钟跃民也会知道的,但是他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消磨他的耐心。”
“你不是来劝我的吗?”
江华笑着说:“从来就没这个打算,钟跃民的性情我比谁都了解,就像你说的,他也许就没有和你长相厮守的打算,我来这一趟,也仅仅只是尽个心意而已,再见。”
等江华回到石川村,郑桐正在浇水,看样子浇了一半了,江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幸苦了。”
郑桐笑着说:“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三老四少,怎么个意思啊,钟跃民那茬怎么解啊?”
“那姑娘绝对是条汉子,比钟跃民可看得开,急流勇退了,在这场恋爱之中,人家作为胜利者抽身离开了,恐怕钟跃民要自怨自艾一顿时间了。”
郑桐撂下水瓢,幸灾乐祸的说道:“该啊,这小子不珍惜周晓白,现在被秦岭抛弃,这就是报应不爽啊,该。”
“行了,别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继续浇水,我先回去休息了。”
郑桐拉住他:“别走啊,你让我给果树浇水,这才一半了,添个猴还添三分力了,既然来了,你也帮帮忙。”
江华无语了,自己就不该这么热情的到梁上来找他,把自己给装进去了,得,既然开口了,这个忙还是要帮的,俩人一起忙活,最终在天黑前把苹果树都浇了一个遍。
江华指着远处的无定河说道:“咱们石川村还算好啊,离无定河也就一里多的路,还能保证果树用水,要是再远一点,那可就难了,连生活用水都的困难。”
郑桐拄着扁担看着远处说道:“谁说不是了,我听说咱们西北边,那些村子吃水都困难,最困难是叫坡底村,得派专人用驴车走二三十里拉水,就这样也不能保证生活用水的充足,得亏我们没分到那里,想想都觉得可怜。”
江华突然说道:“你说在咱们这个山沟里打上坝,再挖一条水沟直通无定河,把水引过来,不就能保证农业用水了吗?”
郑桐看看点点头说:“好是好,但是挖沟工程量就不小了,村里老少会愿意干吗?再一个,咱这土层干燥的很,引过来的水也会下渗,存不住的,到时候做的全是无用功啊。”
江华拍拍郑桐的肩头说:“还没干了,先别泄气,咱们来就是战天斗地的,要知道人定胜天,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