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说的不是那两只小水母。
卓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当他继续往前游的时候，那股被跟踪的感觉又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
卓阑有心想要引出一直跟着自己的东西，径直游出了水晶宫外围。
他原本以为只要出了水晶宫，那东西就不会跟上来了。
因为从昨天开始他就隐约有这种感觉。
但是昨天娅带踏出了水晶宫的范围，那东西就没有再跟上来了。
但是今天一直到出了水晶宫外围，很长的一段距离，那东西一直不近不远的，跟在卓阑身后。
卓阑皱了皱眉，猛然加快游动的速度。
果不其然，后面那东西也紧咬着不放。
卓阑越游越快，想要把那东西甩开。
那东西急了，一个猛提加速差一点撞到了卓阑。
是卓阑突然停住了。
他就等着那东西撞上来呢。
没想到还真撞上来了。
卓阑回过神来看清后，愣住了。
是瞑。
人鱼皇室的四殿下，和他一样拥有银色的鱼尾。
从第一天见到人鱼皇室众人起，每个人都有跟他说过话，只有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且他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另外三位姐姐哪怕关系不好，在吃饭的时候，也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只有她。
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卓阑透过她的眼睛，能够看得出来，这条人鱼眼神非常清澈。
里面并没有多余的杂念，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还能够从中提取出一点若有若无的……
关心和担忧？
瞑见自己被发现了，也没有躲，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任何人鱼在跟着，伸手就想去拉卓阑的手。
卓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侧开。
瞑皱着眉头，伸手比划了什么，好像非常着急的样子，示意卓阑把手给她。
瞑不会说话。
在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卓阑有些诧异。
怪不得这人平时都没什么存在感呢，原来是不会说话呀……
瞑见卓阑依旧不理他，越来越急，直接一把扯过了卓阑的手。
一笔一划的在他手上笔画着一些字符。
卓阑感受着瞑在他手上画着的东西。
一字一句尝试去解读。
“明天，成年，选雌性。”
一共七个字，瞑写的非常用力，特别是写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卓阑，手上的力气不停加重。
卓阑甚至都感觉自己的手要被她捏碎了。
等七个字写完后，瞑才放开了卓阑被捏红的手。
卓阑连忙抽回自己的手，一边揉一边问：“什么意思？你让我明天在成人礼上选择性别的时候选择雌性？”
瞑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
卓阑皱着眉头：“为什么？我选了雄性会怎么样？”
瞑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但卓阑却从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不选雌性，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