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了一秒。
随即，整个礼堂爆发出一阵震天的笑声，笑到捶桌的、笑到喷饮料的、忙着捂鼻子的、学着塞巴斯蒂安套上泡头咒的，应有尽有。
即便是一向严肃的麦格教授，也忍不住轻轻掩住嘴唇。
乌姆里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再也顾不得维持表面的镇定，踉踉跄跄地冲出了礼堂。
“梅林啊！这是什么特殊的表演形式吗？”乔治笑得直不起腰。
“还是特意练习过的音调呢。”弗雷德补充道，眼角挂着泪花。
“我知道了，”罗恩大声笑道，“这一定就是麻瓜研究课上讲过的氮气加速，你看她跑的多快啊。”
在一片欢笑声中，邓布利多再次登上主席台，简单交代了几项注意事项后，直接宣布晚宴结束。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席，向着各自的公共休息室走去。塞巴斯蒂安并不着急，他端起杯子小口抿着可乐，等人群散得差不多后，才起身和米娅一起走向办公室。
吃饱喝足，他此刻只想尽快通过壁炉回到斯万庄园，享受一晚安稳的睡眠。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办公室的门口有一个身影早早等在了那里。
“教授，我能稍微耽误您点时间，和您聊一聊吗？”
马尔福转过身，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惨白，配着浓浓的黑眼圈，让人毫不怀疑他已经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没问题，快进来。”塞巴斯蒂安打开办公室的房门，示意马尔福进去，并引导他在沙发上坐下。
随后，他转头看向米娅，语气柔和地嘱咐道：“回去之后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没事，你们慢慢聊。”米娅点了点头走进壁炉，伴随着碧绿的火光，直接消失在办公室里。
“成为级长的感觉怎么样？”塞巴斯蒂安在马尔福的对面坐下，“喝点什么？要不要来杯黄油啤酒？”
“不了，教授，我什么都不想喝。”
马尔福僵硬地摇了摇头，他目光低垂，始终盯着地面，像是在回避什么。
“至于级长......马马虎虎吧，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很想跳过寒暄阶段，直接开口倾诉心中的苦闷，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还想直接放开大脑封闭术，让教授看看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可他又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这两个月来的所有脆弱。
可恶！
明明是自己主动找斯万教授的，怎么事到临头，却又退缩了呢？
这张破嘴，关键时候掉链子，平时不是挺能说么。
马尔福双手低垂，无意识地扣着袍子上的花纹，似乎想以此掩饰内心的烦躁。
仿佛意识到一直低着脑袋不太礼貌，他强撑着抬起头，在碰触到塞巴斯蒂安那温和的眼神之后，鼓起勇气红着眼说道。
“抱歉，教授......最近我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我......我实在是太累了。这两个月一直在强撑着演戏，现在见到您，我......我真的不想再演下去了。”
塞巴斯蒂安并没有因为他的失态而显得不耐烦，反而语气愈发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