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事……”霍云卿把跟楚峰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赵佑兴问出了和楚峰一样的问题,霍云卿给出了同样的回答。
他又是震惊又是着急:“你把信函烧了?”
霍云卿颔首:“烧了。”
“那如何查明是谁给了你信函?”
霍云卿笑着反问:“我留着信函你就能查到了?对方的字迹很普通,想要通过一封信查清楚背后的人是谁,怎么可能!”
话是这么说,可有总比没有好。
赵佑兴叹了口气:“罢了,先不说这些,端王殿下被禁足在端王府,陛下有过旨意,此案一旦有了新进展必须立即禀告上去,霍御史,你且等着,我去面见督公。”
霍云卿点了点头,随口问:“右御史呢?”
赵佑兴摇了摇头:“右御史的行踪我等并不知晓,可能还在监察司,霍御史要找右御史?”
“不是,我随便问问。”
赵佑兴不作他想,应了声便去往湖心小筑了。
很快赵佑兴回来了,说是督公进宫面圣了,让她在监察司等一会儿。
霍云卿反正没什么事情,就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了,御史堂的人忙碌起来,霍云卿也不参与,毕竟她如今的身份特殊。
齐王死后,陛下封她为代理御史,命她查明此案,后来贤王认罪,陛下也没说她这代理御史的名头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留用。
这回霍云卿在御史堂等了许久,督公才派人传来消息,说是陛下有旨,让她明日早朝时在殿外候着,届时会让她和端王当庭对峙。
霍云卿淡定的应下,就准备回去了。
赵佑兴叫住了她,“你要走了?”
“对啊,也没别的事了。”
赵佑兴皱着眉迟疑了片刻,朝她说:“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霍云卿不明所以,跟着他到了御史堂外的长廊尽头。
“赵御史,你想问什么?”
赵佑兴斟酌再三,确定周围没人才小声询问:“近日城中流言四起,先是说你和端王殿下同行,有意与霍家养女共侍一夫,后来又有传言说,你不在京都期间,辰王殿下也称病在家,且避不见客,都说与你同行的人有可能是辰王殿下,监察司的右御史只是个幌子。”
霍云卿听完秀眉微蹙:“此类传言多吗?”
“你指的是和辰王殿下的传言?”
霍云卿点头。
赵佑兴摇了摇头:“不多,前些日子你和辰王殿下当众翻脸,因此信的人不多,但无风不起浪,陛下又生性多疑,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想要祸水东引!”
霍云卿了然一笑:“你能想到的事情,咱们这位生性多疑的陛下也定能想到,且你来说说,这个时候散播此类谣言的会是谁?”
“端王!”赵佑兴几乎不做犹豫的说出了口。
霍云卿满意的笑了,可又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么明显的谣言,萧璟丞怎会不过脑子的到处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