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纷纷看向萧和旭。
萧和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难掩慌乱的解释:“想,想也知道,怎么可能是在头上,若是从头上刺入,势必得近身啊!”
霍云卿笑了,“殿下怎知凶手没有近身?”
萧和旭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霍御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怀疑本王?”
“是,臣女的确在怀疑殿下,殿下方才所言实在可疑,臣女一时失言,说成银针是从齐王殿下头上取下的,殿下立即质疑,说明殿下知晓银针不在头上,臣女以及监察司的前辈从未说过凶手究竟是近身下毒还是隔空下毒,殿下却说银针在头上就得近身,说明殿下知晓凶手是隔空下毒,所以银针不可能在头上。”
“一派胡言,本王只是推演过,因此有所判断。”此时的萧和旭气急败坏,眼底深处尽是慌乱。
霍云卿直视他的眼睛,冷声道:“臣女敢问殿下,为何要推演?是为了毒杀齐王的行动万无一失吗?”
“放肆!”萧和旭怒不可遏,起身冲向霍云卿像是要动手。
坐在太师椅上的萧北乾反应最快,大步上前将霍云卿拽起来拉至身后,挡在她身前。
此时的萧和旭已经抬起脚,眼看那一脚就要踹在萧北乾胸膛上,永兴帝瞠目欲裂,拍桌大喊:“拦住他,给朕拦住他!”
萧璟丞和萧时安同时抬脚,反将萧和旭踢飞在地。
永兴帝重重松了口气,跑到萧北乾身前,抓着他的手臂仔仔细细的检查,担忧的问:“皇儿,没事吧?”
萧璟丞和萧时安看到这一幕,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们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们的父皇眼里从来只有皇嫡子。
“儿臣无碍。”萧北乾也和平常一样,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不会因为永兴帝对他的偏爱而感到高兴,可能他也习惯了吧。
被踹倒在地的萧和旭捂住心口踉跄起身,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
永兴帝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萧和旭,他眯了眯眼冷声呵斥:“你还有脸笑?”
萧和旭摔乱了衣衫,显得有些狼狈,他是在笑,可他的笑容却充满了苦涩。
“父皇,儿臣实在觉得可笑。”
“哪里可笑?”
萧和旭收敛笑意,抬手指向萧北乾身后的霍云卿,他讽刺道:“父皇,您不觉得霍姑娘很可笑吗?仅凭臆想就说皇兄是儿臣所杀,父皇当真放心把案子交给她来查?”
永兴帝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看,看了许久,他突然问:“不是你杀的?”
萧和旭满脸惶恐,又一次跪倒在地,高呼道:“父皇明察,儿臣从未做过手足相残之恶行!”
永兴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说信他,也没说不信他,一时间御书房里静得可怕。
“皇兄,事到如今,你还不认吗?”落针可闻的御书房内,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皆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