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霍云卿非但没有不满,相反还很纵容,案子还未查明她就把嫌犯放了,陛下这都不生气,还不能说明霍家嫡女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吗?
想到这里,大臣们纷纷看向端坐在大殿之上的辰王殿下,现在还有谁人不知,辰王殿下受伤是为了给霍云卿挡刀,辰王殿下昏迷不醒的时候,是霍云卿彻夜守在辰王府照顾他,隐约听说这还是陛下的旨意,难不成陛下有意为二人赐婚?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反正霍云卿是要被许配给辰王殿下的,那封她为御史,让她查案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陛下对辰王的偏心所有人都知道,霍云卿是未来的辰王妃,待遇自然也非同寻常。
霍云卿的事情再没有人多言,礼部的人适时提出了齐王的葬礼,齐王身死多日,总不能一直这么放着。
永兴帝悲痛不已,沉声叹气:“齐王的葬礼是该办了,你们兄弟几个,谁愿意操办此事?”
萧璟丞和萧和旭立即上前,都表示愿意操办齐王的葬礼,唯独萧北乾还是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永兴帝看向萧北乾,“皇儿,你有什么想法?”
“皇兄的丧事有二位兄长操办,自是万无一失,只不过九弟还在禁足,儿臣斗胆替九弟求个情,皇兄出殡之日,还请父皇恩准,让九弟送皇兄最后一程。”萧北乾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情寡淡,哪怕是在求情,声色也十分淡漠。
偏偏永兴帝就吃他这一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下朝的时候,孟鸣舟与萧北乾并肩而行。
“霍云卿昨日才闯了祸,今日殿下就来上朝了,就不怕陛下察觉?”
萧北乾轻笑了声:“舅父以为,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知道是一回事,殿下如何行事是另外一回事。”说到这里,孟鸣舟无奈的叹了口气:“齐王一案牵扯甚多,霍云卿恐难脱身。”
“舅父,您说陛下为何要将此案交给霍云卿?”
“陛下有意为难霍云卿,也在试探霍家对争储的态度。”
“舅父果然料事如神,不过这并非全部。”
“还有什么?”
“除了试探霍家,也是在试探本王。”
听了这话,孟鸣舟骤然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的看着他。
萧北乾也停了下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舅父,陛下根本不在意谁对霍云卿真心,他只想知道谁有意接近霍家嫡女。”
孟鸣舟面露忧色,“既然殿下知道,就该……”
“舅父。”萧北乾语调平静的打断了他,“正因如此,本王才更应该有所行动,在陛下心目中,本王向来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不屑遮遮掩掩。”
孟鸣舟长叹一声,无奈问道:“殿下打算怎么做?”
萧北乾嘴角微扬,不疾不徐的说道:“陛下想要的是一个凶手,本王给他一个凶手便是。”
孟鸣舟拧眉问:“殿下知道是谁做的?”
萧北乾嗤笑了声:“本王说的是给陛下一个凶手,没说给的一定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