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乾自然不会承认,皇帝又明显偏袒于他,搞得最近每每上朝,大殿之上都是乌烟瘴气的。
这么多天过去了,谁的耐心都要耗尽了吧。
比如咸福宫那位。
如贵妃听闻王御医的失踪和萧北乾有关,简直心花怒放,她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将萧北乾踩进泥潭,机会这不就送上门了嘛。
她天天盼着监察司能查到更多证据,可那群废物什么都查不出来。
如贵妃耐心耗尽,便想着要推波助澜一番。
这天,霍云卿如往常一样在茶楼里喝茶,突然听到隔壁桌有几名书生在闲聊,说得正是有关王御医和辰王殿下的事儿。
霍云卿当即竖起了耳朵。
“你们竟然不知道?那王御医就是为辰王殿下办事的,据说是辰王让王御医在宫宴上给霍家嫡女下药,结果那掺了药的酒水让端王给喝了,后来端王与那霍家二姑娘不就被赐婚了嘛。”
“想不到啊,辰王殿下竟是这种人?”
“这么说来,霍家那二姑娘也算是为霍家嫡女挡了灾。”
这话霍云卿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霍惠然给她挡了灾,明明是她上赶着攀龙附凤。
“霍姑娘?”
霍云卿正想着,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叫她,她转头看去,果然是赵佑兴和徐进二人。
她笑着打招呼:“你们又要出门查案?”
“是啊。”徐进憨笑着。
赵佑兴拧眉看着霍云卿,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霍云卿不由尴尬,她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徐哥,你先去,我马上来。”
徐进应了声,朝霍云卿道了别,赵佑兴则进了茶楼,坐在她对面。
该来的总会来,霍云卿索性直接问他:“赵御史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赵佑兴点了点头,似乎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脸纠结的模样。
霍云卿又问:“什么事儿啊?”
“那个……”赵佑兴眉头紧皱,憋了半天突然问她:“王御医的事儿,你觉得会是辰王殿下做的吗?”
霍云卿尴尬的笑了笑:“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我……”赵佑兴答不上来。
霍云卿也不勉强他,既然他问了,那她总要说两句。
“倘若是辰王殿下,王御医就不会失踪了,以辰王殿下的性子,随便找个理由就杀了,怎会暗中处置。”
赵佑兴略显惊讶,大概是因为她说的和萧北乾所言相差无二吧。
他认同的点了点头:“霍姑娘言之有理。”他顿了顿,又说:“霍姑娘觉得辰王殿下如何?”
霍云卿故作不懂,笑问:“赵御史此话何意?”
“我的意思是说。”赵佑兴深呼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直言问:“霍姑娘是否对辰王殿下有意?”
霍云卿当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这人是真不会拐弯啊!
赵佑兴见霍云卿没有回答,她的反应又有些古怪,便觉得她是默认了,顿时露出更为纠结的神色。
憋了好一会儿,赵佑兴突然义正言辞的说:“霍姑娘,辰王殿下并非良人,实不相瞒,前几日我与徐进去了辰王府,发现辰王殿下府中养了侍妾。”
霍云卿当场就怒了,拍案而起:“你说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