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可！”
“宗主——！”
……
七嘴八舌的声音乱成一团，一时之间大殿内群情汹涌。
一道道愤怒悲愤的目光瞪向楚宏霖他们。
蓝袍中年死死瞪着楚宏霖，声音穿透所有的悲愤之声，缓缓道：“逼死何师兄，你们满意了吧？”
楚宏霖笑了笑：“佩服，拿得起放得下，说走便走！”
蓝袍中年皱眉瞪着他，心中一凛。
他被楚宏霖所说的“走”字所震，暗自迟疑。
难道楚宏霖看出了什么？！
玉景皇朝还是不能小觑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千机楼是极隐密的，而且为了遮掩飞云宗，还特意拉了几个宗门一起。
朝廷却直接就找上了飞云宗，可见他们的奇人异士多厉害。
那会不会发现自己与宗主的最大秘密？
楚宏霖的目光灼灼，缓缓道：“不知你是……？”
“周忘川，飞云宗长老。”
“周长老，何宗主已经自绝，那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我们若降，朝廷能否保证我们的性命？”
“可以。”楚宏霖淡淡道：“绝不会害你们性命，但朝廷已经下了禁令，不准再练魔功。”
“不可能！”周忘川脸色微变，缓缓道：“要废掉我们的修为？”
“你们修行的魔功，改变心性，容易走极端，只能废掉。”楚宏霖淡淡道：“否则，朝廷怎么可能放心？”
“没了修为，我们……”
“朝廷真要杀你们，你们有没有修为有什么区别？”楚宏霖没好气的道：“老实一点儿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们飞云宗……”
“如果不是皇兄仁慈，还容得你们活命？”楚宏霖哼道。
他目光冷冷扫过他们：“换成是你们，你们会这般宽宏大量？这般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他原本对飞云宗的杀意并不强，觉得诛了首恶便是。
可看到这些人的神情，心怀怨恨，愤懑怨毒。
便改变了心意。
隐隐觉得，这些家伙留着也未必是好事，可能是后患。
如果能废掉他们修为，可以观察一阵，如果废不掉修为，那便直接灭掉得好。
周忘川皱眉盯着他。
楚宏霖道：“你想引他们步入灭亡，那便尽管鼓动人心。”
周忘川双眼闪过冷芒，扭头看向其他人。
众人则紧盯着楚宏霖，眼中渐渐涌出仇恨之意。
楚宏霖也冷冷扫视着他们，毫不退缩。
周忘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如果说，我自绝于此，你能否放过他们？”
“你也想走？”楚宏霖淡淡道：“一走了之，倒是痛快了。”
周忘川皱眉看他。
楚宏霖道：“总算还没丧尽良心，不想拉他们陪葬。”
周忘川这个大天魔自绝之后，便能魂魄离体，或者继续去夺舍，或者返回魔族。
何紫侠为何直接自绝？
是因为他知道一旦去往皇城，绝对瞒不过钦天监，与其那个时候逃命，不如现在直接走。
这周忘川也是一样。
他们都要趁着还没去皇城而直接脱离这具身体。
虽然不舍也得断然离开。
但在离开之前，是将这些飞云宗弟子推进深渊，还是拉出深渊，全在他一念之间。
楚宏霖觉得无所谓，他对这些飞云宗弟子的生死并不在意。
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大天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