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处,刘耀神色一正,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与坚定:
“此外,还有一桩私事,刘耀斗胆,欲向老刘夫人提出。今日,我欲正式向甄家提出联姻之请,愿与甄氏结为秦晋之好。”
此言一出,甄家众人无不面露喜色,脸颊因激动而泛起绯红。
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是天降鸿运,一次能让甄家鲤鱼跃龙门、扶摇直上的绝佳机遇。只要牢牢把握住这根救命稻草,甄家的未来必将辉煌无比。
老刘夫人刘氏,内心虽已波涛汹涌,面上却仍强作镇定,目光温柔而复杂地望向刘耀:
“甄家目前,唯有小女甄宓尚待字闺中,未许配人家。将军英姿勃发,神采飞扬,真乃人中龙凤,能与将军结缘,实乃甄家之幸。”
“未知刘将军可有此雅意?”
刘耀闻言,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正是,正是!吾心之所向,唯有甄宓姑娘!”
甄尧见状,面上笑意盎然,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他朗声笑道:“哈哈哈哈!主公啊,我家五妹,自幼便聪慧过人,貌若天仙,真真是举世无双!”
“二位若是携手相伴,那定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甄尧心中明镜似的,知晓刘耀所看重的,绝非甄家那堆积如山的财富,而是甄家在冀州举足轻重的地位与影响力。
只要能让自家妹子成为刘耀的伴侣,这不仅是两家的喜事,更是对未来的深远布局。
毕竟,在这大汉朝风雨飘摇、天子无踪的乱世里,刘耀身为汉室宗亲,其身份之尊贵,无疑是最有可能引领时局之人。
时至彼时,若刘耀大人果真步至那般境地,吾等倾尽全力相助,即便皇后之位难以企及,贵妃之尊亦当垂手可得。届时,甄家之地位,自会如江河之水,随势而涨,不可限量!
纵览今朝,甄家即便散尽千金,又有何妨?
在这权力至上的年代,金银财帛岂能与权势同日而语?反之,权势却能轻易换得富贵满堂!
念及此景,甄尧心中急切难掩,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的刘氏,轻声言道:
“娘亲,主公既有此意,实乃五妹之大幸。”
“要不,我们派人将甄宓请来,让主公见一见?”
刘氏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
“嗯!对对对!没错!快速速将小姐带来见见刘将军!”
“遵命!”
……
于甄府幽静的后院之中,一抹温婉的身影静谧地坐于室内,肤光胜雪,正依偎着温暖的火炉,沉浸在书卷的世界里,眼神专注而柔和。
“小姐,您怎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捧卷阅读呢?夫人早已吩咐,要您早早筹备起来,您却还这般气定神闲?”小春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双手交叠,指间因紧张而不自觉地相互摩挲。
少女轻轻一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透着一股从容不迫。
“呵呵呵,小春啊,你我所能预备的,皆已妥善安排,便是再多焦急,又能添得几分助力呢?”她的语调平和,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皆与她无关,唯有手中的书页,承载着她的心神。
提及刘耀将军,那是一位在大汉疆域内声名显赫的豪杰,身为汉室血脉,他战功赫赫,北击匈奴于大漠,南平袁绍于中原,西破羌族于边疆,其英勇事迹,早已传遍四海,令人敬仰。
小春脸上的焦虑似乎也因这番话语,略微缓和了几分,却仍难掩心中的忐忑与期待。
毕竟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人能达成刘耀这般这样战绩。
且外界纷纷传言,此人外表温润如温玉,宛若文弱书生,内心却狂热于杀戮。据说,死于他手中的亡魂,累积起来,足以堆砌成一座阴森的小山。
“更有甚者,传言他每日必要见血,否则便难以维持那‘玉面屠夫’的凶名。”
“小姐,您说说,我们日后会不会也惨遭他手呢?”
少女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年岁看似不过十四五,却比常人多了几分沉静与淡然。
“小春,我平日里便嘱咐你,少听些那街头巷尾的评书,也少些无端的臆测。””
我的兄长与母亲,皆是明理之人,若刘耀真个是那般嗜杀无度之辈,他们怎会轻易点头应允。
“罢了,天色渐晚,你且去前方探看一二,那宴席之上可还欢畅,是否需要早早备下醒酒之物。”
言罢,恰有一仆从,低垂着头,悄然步入。
“小姐,刘耀将军已至,欲亲自面见小姐。”
甄宓轻轻颔首,声音温婉,“知晓了,你且退下。”
“小春,咱们走吧。”
“今日,我倒要好好瞧上一瞧,这位刘耀将军,究竟是何等模样。”
……
甄宓轻移莲步,不久便悠然步入了宽敞的大厅之中。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流转至酒桌主位,那里端坐着刘耀,仿佛整个空间的焦点。
恰在此时,刘耀的视线也捕捉到了甄宓的身影,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中传递。
甄宓心中暗自惊叹:
“他……竟是如此俊逸非凡,英气勃勃之中又蕴含着一份难得的书卷气,真是令人倾心。”
自幼年起,她便对那些才情横溢、精通诗文的文士怀有深深的敬仰之情,而刘耀在洛阳的往事,她也曾略有涉猎,心中更是添了几分好奇与倾慕。
刘耀则细细地打量着甄宓,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与赞叹:
“这少女年纪尚轻,却已生得如此花容月貌,难怪当年曹植会在酒意微醺之下,挥毫泼墨,写就那篇流传千古的《洛神赋》。她的美,确实有着令人心动的力量。”
两人间的氛围,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而动人,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母亲,兄长,”
“嗯,宓儿,快来!见过刘耀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