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多的家庭,迎接他们的只有空荡荡的屋舍和无尽的等待。,大部分人,甚至连自己亲人的一块尸骨都没有见到。
一位老妪颤巍巍地跪倒在城门前,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大人啊!我四个儿子,皆是热血儿郎,随军出征,为何如今无一人归家?这偌大的世间,竟无我儿立足之地了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城门前回荡,引得周围人无不潸然泪下。
颜良的脸庞染上了深重的愧色,缓缓垂下了头,仿佛连颈项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袁绍则是一脸复杂,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感自己难以直面那些期盼与信任交织的父老乡亲的目光。
试想,一位母亲需历经岁月悠悠,至少十八载春秋的更迭,方能将襁褓中的婴儿哺育成顶天立地的男儿,而这在周山,在短短数日之内,无数家庭的希望与未来,伴随着数万英魂的消逝,化作了无尽的悲歌。
然而,这一切尚非袁绍心头最为棘手的难题。
最为让他头疼的,莫过于如何妥善处置与袁术之间的微妙关系。此番危机四伏之际,若非袁术及时援手,他袁绍的性命,恐怕早已如风中残烛,熄灭于刘耀那冷酷无情的剑锋之下。
正所谓“请佛容易送佛难”,如今这尊“神”既已请来,却又如何能够轻易地让他安然离去?
袁绍心中暗自思量,每一步都需谨慎,既要顾及兄弟情谊,又需权衡大局,其中的分寸拿捏,实则是难上加难。
而且袁术早就觊觎着家主之位!
他早就是瞅准了这次的机会,想要在家族当中得到声望。
“我袁家四世三公,难道这天地之间,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吗?”
袁术坐在马车上,一脸忧愁地望着四周。
这个时候前来接应的逢纪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主公,不知您是否想要入住冀州呢?”
袁绍顿时双眼放光。
“哦?你有对策?”
逢纪一脸自信地说道:“主公,在下有一计,可以让主公安然入主冀州,从此不再需要寄人篱下!从今拥有自己的地盘!”
袁绍听到这句话,猛地站了起来。
他立刻让人停下马车,快步地走了下来。
“元图,你有何计策,快快与我说来听听!”
袁绍见到逢纪十分自信的样子,他的脸上十分激动。
“如今韩馥身为冀州牧,若是我想要夺取冀州,就凭我手下这些人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而且我这一战我军消耗了大量的粮草。”
“韩馥当初在山上眼见形势不妙,先行逃跑,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的,我军和他硬碰硬当真有机会获胜吗?”
袁绍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个时候,袁绍的优柔寡断再次显现了出来。
逢纪连忙说道:“主公,我之计策,不需要我们发兵攻打冀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