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鼠体型比普通老鼠略大，浑身毛发如同钢针般竖立，一双猩红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它在孟菀的脚边来回踱步，不时发出几声尖锐的叫声，仿佛在向她表示亲近。
与之前召唤出的炼气一二层的血鼠不同，这次的血鼠显然更加凝实，如同真正的活物一般。
它身上的气息也更加强大，赫然达到了炼气九层！
孟菀看着脚边的血鼠，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经过十几日的苦修，她终于将血灵召唤术修炼到了小成境界。
如今召唤出的血灵不仅更加凝实、强大，能够留存的时间也更长了。
孟菀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招来一阵风，吹散了房间里的血腥气。
刚一出关，隔壁房门也开了，玄寂从里面走了出来，默默地跟在孟菀的身后。
孟菀看了眼玄寂，忽然想起他还有样东西，一直放在自己这里，忘记还回去。
她心念一动，从血海之中取出了一串佛珠。
这串佛珠原本通体莹白，散发着柔和的佛光。
然而此刻，佛珠上原本蕴含的祥和气息早已荡然无存，圣洁的佛珠，已经被血气所浸染。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之力，这串，俨然被炼化成了一件血器。
孟菀将血色佛珠递给玄寂，“还你了。”
玄寂盯着模样大变的佛珠看了许久，终究是默然地接过了佛珠。
“走吧，去坊市看看。”
孟菀说罢，率先朝着坊市的方向走去。
寂紧随其后，步伐沉稳而无声。
走在通往坊市的路上，孟菀想起第一次见到玄寂的情景。
他手持佛珠，口诵佛经，一心想要度化她这个“误入歧途”的魔修。
可结果，他却成了她身边的魔，一个堕落的佛子。
孟菀的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谁说魔就不能度人呢？
坊市依旧热闹喧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一些眼尖的修士认出了玄寂，细碎的讨论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那不是悬壶寺的玄寂圣子吗？他怎么会和玄阴宗的魔修混在一起？”
“真是堕落了，佛门圣子竟然与魔为伍，简直是佛门的耻辱！”
“那个女魔头是谁？看她身上的气息，怕是杀了不少人吧？”
见孟菀没什么反应，那些人的议论声愈发大了。
更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
“妖女，你竟敢蛊惑玄寂圣子，简直是罪该万死！”
一个自诩正义的修士指着孟菀怒喝道。
“女魔头，你必将受到天谴！”
又一人加入讨伐的队伍。
孟菀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指责她的众人。
被她目光扫过的大部分修士，下意思地缩了缩脖子，不想惹人惦记。
但也有一些不怕死的，大着胆子瞪了回去。
“怕什么，这里是坊市，她不敢胡来的！”
“就是，坊市禁斗，她敢动手，会被执法队轰出去！”
孟菀嘴角微勾，她抬起右手，强大的灵气瞬间凝聚，化作一道狂暴的飓风，裹挟着恐怖的气息，席卷向那些指着她谩骂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