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孟菀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底的紧张，“回师姐的话，我叫姜凡。”
“姜凡是吧，就你了。”
孟菀让蚀心虫听了一会，没从青年的心声中听到恶意，便下巴微抬，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赏你了，开始吧。”
姜凡谢过孟菀，将地上的尸首收入储物袋后，连忙走至孟菀的身边，在稍后一点的地方站定。
“师姐想知道什么？”
孟菀抬步，朝着殿外的方向走去，“先说说门规吧。”
姜凡不敢大意，连忙细致地将门规从头至尾讲了一遍，末了还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孟菀。
“师姐，我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大可亲自查看。”
孟菀瞥了一眼小册子，没有去拿，自顾自地朝着前方走去。
姜凡面色略有些讪讪，但见师姐如此信任自己，心头不禁稍松口气。
姜凡将小册子收起，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师姐忽然问道。
“这里是何处？”
姜凡连忙收起心思，“这座山头，名为血雁山，是丁前辈的道场。”
孟菀微微颔首，“这血雁山中，一共有多少弟子，都是些什么样的修为。”
“血燕山中，共有筑基修士两百余人，其中筑基初期者一百四十余人，筑基中期者五十余人，筑基后期者二十余人。”
姜凡回答得很详细。
“只是一座血燕山，居然有这么多筑基修士？”
孟菀有些意外，她似乎低估了魔门第一大宗的实力。
像血燕山这种金丹修士的道场，玄阴
宗中，
“师姐有所不知，这两百余名修士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修士留守血燕山。
其余人或在执行宗门任务，或是外出寻宝探秘未归。”
姜凡耐心解释道，“还有一些人不愿参与争斗，去了相对安全的宗门外围，亦或是拉帮结派，与其他山头的修士勾连在一起……”
孟菀若有所思，“你说的去宗门外围发展，指的是那些负责管制和奴役炼气修士的筑基修士？如血莲子、丹绝子之流？”
“是的。”
虽然不认识师姐嘴里的那两位修士，但姜凡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魔道不挑资质，只要有灵根就能修行，所以我们玄阴宗，其实是不缺低阶弟子的。
除了从各大修仙城池、坊市等地方强行掳来的弟子外，还有不少修士弃道修魔、主动投身而来，玄阴宗全都来者不拒。”
孟菀稍一思索，便明白玄阴宗的弟子数量为什么远超其他几大宗门了。
各大修仙宗门，对于门下弟子的灵根天赋有着严格的要求，连外门弟子都是有定数的。
遇到天赋一般，纯度稍微差一些，甚至就直接拒之门外。
越是强大的宗门，越是如此。
就连同为魔宗的缥缈宫，也不是什么弟子都收的，他们只要长相极其出众的俊男靓女。
而玄阴宗不挑食，只要是个修士，不拘天赋不拘来历，统统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