謃记 作品

第79章 守自道

 大将军用晚膳了,行澜和周云走过来,把放着食物的托盘,放在石板上,大将军这么快就想,一等候大将军了?君止俊美犹如神只的脸上,到处都写满了忧愁,他唉声叹气拿着一个大饼,吭吭咬了几口。

 这时候雕儿飞了过来,精准的把他手里的大饼叼走,君止一愣,他手中的大饼不翼而飞,他看着突然落在面前的雕儿,它在吃着他的大饼,君止快速打开,它脚踝的信筒,一封信上就写了几个字。

 鬼浅铁画银钩的字迹,写着娓娓道来的相思意,夫人,一日未见,夫君甚念,想念你,想附耳对你说,喜欢你,想吻着你脖颈说,深爱你,想抱紧你的身子说,落款,君止的夫君,鬼浅.无缘,君止摸着信纸上的字迹,紧紧贴在胸口位置,他也亦如是,

 鬼浅和神无极神世三人骑马正在赶往南岳之地的路上,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鬼浅抽空给君止写了一封信,他知道君止很是不舍的离开自己,他又何尝不是,雕儿飞了回来落在岚途头上,鬼浅拿出信件,龙飞凤舞十六个字,思诉不尽,爱叙不完,各守自道,吾盼归期。

 鬼浅,神无极,神世,咒佐,四人人连着赶了五日路,来到南岳之地山脚下,他们四人风尘仆仆来到一家客栈,神世走在前面抬脚刚走进去,一把大刀贴着门边,兜头劈下,神无极一把将神世拉了回来,仔细检查他的身子,有没有受伤。

 大刀的刀刃,就差一点点,就削下神世的鼻尖,神世一缕发丝被斩落,唰!离吻剑出鞘,鬼浅身姿瞬闪而入客栈之中,锵!离吻剑直接将大门侧面,再次蛮横落下的大刀,一剑斩成两段。

 鬼浅手中剑光闪过,一剑挑断门边埋伏几人的手脚筋,只见客栈之中大堂之中,有几个人满脸惊恐,看衣着应该是客栈伙计,他们蜷缩在角落里,而在鬼浅身前,站着几个身穿白袍之人,他们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

 咒佐跟着神世走进来一看,居然是咒族的大长老咒风,看着手中断成两半的刀,咒风脸上全是难以置信,这时神无极已经欺身而上,天极剑蓄满内力,破空突刺而来,当!咒风用断刀全力挡在身前。

 天极剑尖竟蛮横的,直接穿透刀身,直刺那咒风肩胛骨之中,咒佐修长的身姿跨步而入,他走到咒风身边,一嘴巴子把咒风抽的眼冒金星,大牙都飞出去一颗,咒风的身子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狠狠砸在地面上。

 其他几个咒族人,刚想要上前阻止,咒佐一个极速闪身,噼里啪啦把他们一顿抽,鬼浅淡然的收起离吻剑,端坐在大堂中间,咒风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抽自己嘴巴的咒佐,此人是谁?为何如此眼熟,你?难道?

 你是我咒族二族老咒佐? 您当真叛了咒族?神无极从身后直接给了咒风一脚,什么叫叛?这叫弃暗投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不配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剐了你这个老登。

 神无极弹出内劲,直接点了咒风大穴,说你们在这里作甚?其他十几个咒族人,直接被神世手拿把掐,一个个捆成粽子,被咒佐喂了毒丹后,摊在地上昏死过去,咒风咬紧牙关闭口不言,咒佐走过去抬起一脚,狠狠踢中咒风腹部。

 咒风因为疼痛嘴巴微张,一颗毒丹瞬间入口,咒风脸色痛苦的瘫在地上,他很是无法理解,大族老我咒风活了一百多岁了,从未做过亏欠您的事,更是与您无冤无仇,您这是为何?

 咒佐眼眸深深的看着咒风,你与我确实,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此次算你自己倒霉撞见了我们,看在你过去对我很是尊重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我主子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不但不会死,还会有很多好处,甚至如我一般逍遥自在,神无极犹如保护神一般,站在鬼浅身后,看着摊在地上的咒风,你马上二百岁了吧?看你修为都几十年未突破了吧,约莫过几年再不突破,你也就只能饮恨西北了。

 咒风无奈,他看着自己面前,恢复青春俊美的咒佐,是的,咒风看向带着面具的神无极,你说的没错,老夫年事已高,修为再不突破,用不上几年,我肯定会变成一捧黄土。

 这都是命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咒族人最是相信命数,你遇到我们是不是命数?鬼浅犹如琴弦的声音传入咒风耳中,咒风顺着声音看过去,这偌大的客栈之中,唯一端坐着喝着热茶的鬼浅,这人说话的声音,和少主很是相似。

 他们似乎都是以他为首?这时候温恒和沈巫九姗姗来迟,他们回了一趟江湖堂,安排一些事务,就赶来此处和他们汇合,刚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温恒和沈巫九,略过在地上犹如死狗的咒风,和沈巫九躬身行礼,父亲,父亲。

 鬼浅看着赶来的,好大儿和好儿媳点点头,温恒和沈巫九打完招呼,就走到鬼浅身后站好,鬼浅白皙玉手捏着茶盏,起儿,审问,温恒躬身领命,是父亲,温恒邪肆张狂的眉眼带着锐利,他长腿迈步过去,蹲在咒风眼前,生,死自己选。

 咒风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温恒,呵,武林盟主?也成了他们的狗腿子了?不予理会,鬼浅放下茶盏,修长的玉手打了一个响指,咒风突然脸色大变,他全身的剧痛,突然达到他无法忍受的

程度。

 这疼痛深入骨髓,直冲大脑深处的钝痛,不是一阵一阵的疼是一直再疼,难以忍受的疼痛,啊啊啊,是刚刚那颗毒丹,啊啊,咒风脸上脖颈上青筋暴起,疼的眼泪鼻涕糊一脸,犹如死狗一般。

 他本来还想坚持一下,结果没几息,他就直接毫无形象的,在地上哀嚎打滚,强悍了一生,从未体验如此剧痛,他感觉自己仅有的生命,在快速枯竭一般,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活活疼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