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脾气变得愈发异常暴躁,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随
时可能爆发。
不仅如此,他还沉迷于赌博,如同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无法自拔。
每一次在赌桌上输得精光后,他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狰狞。
回到家,他便像一个失去理智的恶魔,把内心积压的所有怒火都一股脑地发泄在纪文娟身上,对她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纪文娟那瘦弱的身躯,在他的暴力之下,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纪文娟在无数个被泪水浸湿的夜晚,多次萌生出想要离开这个恶魔般男人的念头。
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对这段关系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然而,每当她鼓起勇气试图挣脱这痛苦的枷锁时,康空军总是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威胁她:“你要是敢离开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家人,让他们也跟着遭殃!”
那凶狠的眼神和恶毒的话语,犹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纪文娟脆弱的内心。
纪文娟深知康空军的为人,她害怕自己的家人因为她的离开而遭受不幸。一想到家人可能面临的危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在这种恐惧的压迫下,她只能无奈地选择默默忍受康空军的暴行,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咽进肚子里,独自在黑暗中煎熬。
后来的某一天,康空军趾高气扬地带着他的一对儿女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家中。
纪文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的震惊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直到此时,她才如梦初醒,惊觉康空军从始至终都在欺骗她。他那所谓的“年幼的孩子”,大儿子竟然只比她自己小一岁,而女儿也已然是个 18 谁的大姑娘了。
纪文娟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悔恨和被欺骗的痛苦。
然而,事已至此,她已经深陷在这个泥潭之中无法自拔。想要离开,却又惧怕康空军对家人的威胁;想要反抗,却又感到自己势单力薄、无能为力。
百般无奈之下,纪文娟除了苦涩地选择无奈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真的别无他法。
她只能默默地咽下这口苦水,在绝望中继续挣扎着前行。
18 岁的康红艳,正值青春年华,却满心愁苦。对于父亲带回来的年轻继母纪文娟,她的内心充满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康红艳自小就跟着母亲相依为命,父亲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是个模糊的影子。
8 岁那年,她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父亲。那时的她,天真地期待着从此能被父爱紧紧环绕,能拥有一个温暖完整的家。
却没想到,母亲因为实在受不了父亲那暴躁无常的脾气,绝望地离开了这个家。康红艳满心以为,母亲走后,父亲会因为愧疚而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自己和哥哥身上。
然而,现实却残酷得令人心碎。父亲丝毫没有因为家庭的变故而有所改变,依旧我行我素。
只要一喝酒、一上牌桌打牌,输了钱或是心情不好,就会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对她和哥哥大打出手,毫不留情。康红艳和哥哥常常被打得遍体鳞伤,身心饱受折磨。
纪文娟嫁进来之后,目睹着康空军对孩子们的粗暴与无情,内心的善良与母爱促使她每次看到康空军打骂孩子,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孩子们紧紧护在身后。
她那瘦弱的身躯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眼神坚定而无畏,大声呵斥着康空军,试图阻止他的暴行。然而,她的勇敢和善良并没有唤醒康空军的良知。
相反,康空军却愈发变本加厉,他那扭曲的心灵已经被愤怒和暴力所占据。
不仅对纪文娟毫不留情,下手愈发狠毒,仿佛把对生活的不满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甚至连康空军自己的父亲前来劝阻时,他也丧失了理智,丝毫不顾父子之情,挥舞着拳头向父亲动手,将家庭的温情与和睦彻底击碎,让整个家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痛苦之中。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共同承受的苦难中,康红艳和纪文娟的心逐渐靠得越来越近。她们相互慰藉,彼此扶持,关系也变得越来越亲密无间。
渐渐地,她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无论是在寂静的深夜,还是在忙碌的午后,只要有空闲,她们就会凑在一起,倾诉着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们分享着曾经的情感经历,那些或甜蜜或苦涩的回忆,都在彼此的倾听与理解中找到了安放之处。
康红艳讲述着自己年少时对父爱的渴望与失望,纪文娟则吐露着自己在爱情道路上的坎坷与心酸。
她们的交流不仅是言语的传递,更是心灵的交融,让彼此在这冰冷痛苦的生活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安慰。
有时,康红艳会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到纪文娟身旁,跟她倾诉自己内心深处的喜好和愿望。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描绘着那些未曾实现的梦想。
纪文娟即便上班辛苦劳累了一整天回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也会强打精神为康红艳准备可口的饭菜。那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满含着她对康红艳的关爱。
然而,这样难
得的温馨场景却引起了康空军那扭曲心灵的嫉妒和不满。他那颗被黑暗占据的心,容不得身边的人有一丝一毫的快乐。
于是,他对这两个可怜的女人的打骂愈发凶狠残暴,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每到夜晚,那无情的打骂声、两个女人凄惨的哭叫声便会划破夜空,清晰地传入邻居们的耳中。
邻居们虽满心同情,却也对康空军的恶行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她们祈祷,希望这样的苦难早日结束。
而真正让纪文娟的精神彻底崩溃的是,康空军那毫无底线的恶行。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不仅在赌桌上输光了纪文娟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让她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而且,他还丧心病狂地逼迫纪文娟去从事那种见不得人的接客营生,妄图从她的屈辱中榨取钱财。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那邪恶的目光甚至打起了康红艳的主意,想要把正值青春年华的康红艳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猥琐老头,以换取一笔肮脏的钱财。
他的这种想法,如同恶魔的诅咒,将纪文娟和康红艳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终于,在那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纪文娟和康红艳内心的愤怒与绝望如火山般喷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她们那被压抑许久的反抗意识,在这一刻彻底觉醒,再也不愿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纪文娟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此刻燃起了坚定的怒火,康红艳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决绝的神情。
她们彼此对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那就是不再退缩,不再畏惧,决定联手奋起反抗,与这悲惨的命运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4 月 9 日的晚上,夜色如墨,寂静而压抑。康空军像往常一样,甩门而出,到外面去打牌,直到深夜才醉醺醺、骂骂咧咧地回来。
纪文娟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厌恶,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递给他一杯提前放了安眠药的水。
康空军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他那被酒精和赌瘾麻痹的大脑,早已失去了应有的警惕。
他大大咧咧地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杯水将是他罪恶人生的终结。
很快,药效发作,他像一滩烂泥般毫无防备地昏睡过去,沉重的呼噜声在房间里回响。
等到确认康空军陷入了深度熟睡,发出的呼噜声平稳而沉重,纪文娟和康红艳紧张地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决绝和恐惧。
两人颤抖着双手,拿出事先偷偷准备好的粗绳子,那绳子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等待着给予致命的一击。
她们咬着牙,用尽全力将绳子紧紧地缠在了康空军的脖子上。
康空军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他的手脚胡乱挥动,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的反抗是那么的无力。很快,他的身体便彻底瘫软下来,再也没有了动静,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以为终于摆脱了那无尽噩梦的两个女人,在最初的几天里,怀着忐忑又侥幸的心情,过上了几天看似平静的日子。
她们的内心时而被解脱的轻松所占据,时而又被深深的恐惧和不安所笼罩。
然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的力量终究不会放过任何罪恶,哪怕它暂时被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没过多久,凭借着敏锐的侦查和不懈的追踪,警方就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将还沉浸在虚假安宁中的她们抓捕归案。
可怜这两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在长期的痛苦折磨和绝望压迫下,竟选择了用如此极端的方式试图摆脱困境。
她们满心以为这样就能迎来新生,却未曾想到,等待她们的并非解脱,而是法律的严惩和无尽的悔恨。
而那个作恶多端、丧心病狂的康空军,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在睡梦中匆匆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他未曾有机会面对自己的罪行,未曾受到应有的审判和惩罚,就这样轻易地从这个世界消失,徒留身后的一片混乱和悲伤。
这个充满着无尽悲剧色彩的故事,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鸡寨村乃至整个米脂县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消息如同狂风一般迅速传播开来,街头巷尾、田间地头,人们议论纷纷。
人们在听闻这个故事后,无不为纪文娟和康红艳的悲惨命运感到揪心的悲哀。
她们所经历的痛苦与折磨,让每一个听闻者都忍不住潸然泪下,对她们充满了同情与怜悯。
与此同时,人们也对康空军那令人发指的恶行表示出了深深的唾弃和愤怒。
他的残暴、无耻和堕落,成为了人们口中的恶名,他的所作所为令人切齿痛恨,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一道丑陋伤疤,让所有人都为之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