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道:“多半是吓唬的也未可知!”
“我就说着孩子胆儿小!”
沈思桓也不做声,只是摇摇头。
钱夫人道:“只怕在外着了防寒也是有的!也好,宋家小伙子开出的汤剂还有现成的货,熬一碗来喝了出出汗就没事了!”
沈思桓一听宋湉的处方,立马恼怒起来,竖眉瞪眼地道:“我才不吃他的汤药。你们也不要熬,横竖不吃就是!你们巴巴让我死了算了!也让你们省心,把那个宋湉招进来,多好啊!又贴心,又会读书!将来光耀门楣,可惜哟,人家姓宋!”
沈思桓这么一说,钱夫人便软下心来,像对待三五岁的小孩子一般,宝宝长宝宝短的叫着,毕竟今天是她惹恼了他。沈思桓道:“让丫鬟热两盅酒来。在炕上再发发汗管情就好了!”
钱夫人道:“哎呀呀,不得了。你喝酒管情发热更厉害,你不知酒助火劲,巴巴地发烧更厉害!”
沈母道:“他爱喝酒就让他喝点淡酒,也不要多喝,一两盅子就好了!”
叫丫头看了四碟下酒菜,又温了一些野味。暖半壶淡酒,摆上两个镶银雕漆酒杯,两双牙箸。在卧室坐着,让丫头小子看着。几杯酒下肚,沈思桓视线就有些模糊了,看见穿红色裙子的丫头晴儿恍恍惚惚起来,叫道:“芸儿,你真好看。我抱一抱如何?你让崔顾摸了脸儿,为何不让我摸一摸的!”
晴儿将他推开道:“公子喝多了!李明成安排他睡去吧!”说罢晴儿列好被子,让李明成扶着沈思桓睡下,睡梦中常常惊醒,口内说着胡话,睡到二更,身上火热起来。家丁李明成立马报告嬷嬷,嬷嬷禀告沈母,沈母不晓得先将家里退热的汤药煎熬了,沈思桓夜里口渴,胡乱就喝了。只是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翌日沈思桓还有些发热,不过吃两幅汤剂便好了。
宋湉回去后将所打猎之物品,一半以上交给伯伯拿去市场外卖,一部分送给街坊邻居,留了一小部分挂在厨房灶台上,每日做饭,烟火熏蒸着肉,时间一长便形成可口的腊肉。而且十分方便,想吃直接切割一块肉来做菜。腊月十五学校已经放学,学生们纷纷离校。寒冷的北风吹着雪花纷纷飘落。大地很快一片洁白。南方的雪景跟北方完全不一样,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南方的雪下得温婉,人家说燕山雪花大如席,南方的雪花真的像白色花朵一般,起初落下来的雪花朵朵,像地仙似的见地便了无影踪。等到地表温度下降零度以下,落下的雪花一层层积压便形成一些白白的影子。雪花若是落在水面上,很快便消融。高凸之地不便于积雪,下了很久之后才可见隐隐约约一些雪星罗棋布散在一些坑坑洼洼之地。
宋湉今天一早就去了菜市场,他在市场上购买了一些粮食。虽然一个人的家毕竟还是一个家呀,在这里他有好友李沐阳来看他。在这里他有父亲的故交张谦叔叔过来,在这里他有老实厚道的伯伯过来。在这里他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沈家虽好,毕竟是别的家。
其实生活也就是养活自己,他现在有能力养活自己。他无需在人流较多的地方摆个棋摊,与人下棋赢点小钱。他自有其他办法譬如跟张谦学了一些中草药知识,加之读大学对中药材的认识。辨别一些简单的药材还是比较容易的。还有可以到虎山脚下打几个野兔,如果运气好的话碰上一只狍子或者是麂子打了卖了也不下几两银子。
这一带种植水稻历史悠久,可产量还是达不到要求,以至于这里许多人捱饥受饿,杂交水稻产量虽然高,一来自己没有带杂交水稻种子,若是要研究杂交水稻,只怕还要请示袁先生,因为要研究三系配种:不育系、恢复系、保持系,不育系与保持系放在一起生产的后代还是不育系,但产量高。制种呢就得用不育系与和恢复系在一起,他们的子代便是种子。要寻找这中母本相当不容易。想来还是从二季稻入手,精耕细作,科学田间管理。提高产量也是可为的。来年还想种两亩地,大伙跟着他种植也许会改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