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湉将整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早上晨读,白天上学读书,中午有空练习书法半个时辰,下午回家还得练习一下拳脚,晚上练习书法半个时辰,其余时间读书写文章。李沐阳赶来看他都没时间,向他讨论象棋,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最多也不过十分钟时间。
这日李沐阳带了一包花生、牛肉干来此与宋湉分享。宋湉随便吃了一些,催促李沐阳快点吃。
李沐阳笑道:“沈家三小姐可喜欢你了!你只怕要去向她解释一下!”
宋湉知道李沐阳所言不假,他也觉得沈思妤不错。交往归交往,还是不敢有那些非分念想,他瞟了一眼李沐阳道:“兄弟!快吃吧,待会还要去崔顾家去!”
李沐阳瞪着眼睛道:“大哥,你还要去他家?昨天的事儿你还没看出来?我告诉你,你要读书做文章这是好事,你也知道‘昔孟母,择邻居’你选择邻居也得选一个好一点的!崔顾就是没安好心。”
“你不是说他很有才华吗?为何不可以呢?孔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向有学问的人学习不正好吗?”
“可你不知道,他是你的敌人,情敌!”李沐阳几乎拍着桌子。
“情敌?”
“嗯!”李沐阳剥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
宋湉喝了一口茶水道:“兴许我并不是他的情敌,兴许潘文良才是。”
李沐阳起身拍打身上的花生壳,说道:“反正我说不过你,你看着办吧。总之他对你没怀好意!”说罢起身告辞了。
宋湉见李沐阳走了,拿着书本前去崔顾家找他,崔顾曾在沈母面前说不懂随时随刻去请教他就是,宋湉正是因他这一句话去找他的。
到其家门的时候听见郎朗读书声。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降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生几回伤往事…”
宋湉清脆的敲门声都没有敲醒读书的雅致。宋湉再次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丫鬟丽晶。她怯怯看了一眼宋湉,让他在这里候着,便去禀告灯下读书的崔顾。
“公子,客人来了!”
崔顾这两日心情也不佳,前些日子被沈思姌抢白一顿,说他的诗词十分俗气,与潘文良相比竟然相差不止一个档次,他当时就不服,只因碍着她们两姐妹和那么多人在场,也就没有分辨。回到家里日夜读古典诗词,想着要写一首更好的诗词,因此正在兴致上,也就没有搭理丽晶。丽晶于是再叫了一声公子。
他见丽晶来了将书本放下,低声问道:“丽晶,你说说我的诗词跟潘文良相比到底谁的更好?”
丽晶笑道:“自然公子的诗词要好些!”
“你要说真话,我要听真话,你知不知道?”这几句话说得语气比较重,丽晶都吓得后退一步。
“没事,你就实打实地说罢。”
丽晶想了一会说道:“只是外界传言他的诗词好,有两句奴婢觉得也是好的。”
“你说说看!”崔顾用鼓励的目光望着她。
“风光不回传人语,一任花前尽醉鬼!”
“一任花前尽醉鬼?哈哈哈,还说我喜欢在勾栏,他也是喜欢傍花依柳,看见靓女就不省人事。”
丽晶见公子有些失态,低声说道:“宋公子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催顾愤愤道:“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身子骨不适!让他改日再来。”
丽晶开了门,将崔顾的话告诉宋湉,并不敢将宋湉迎接进来。
宋湉听了话,也知道崔顾推脱,沈老太太让他干的事情,他未必会做。
丽晶见宋湉走了后,给崔顾加了茶水,坐在一旁道:“公子,你不是要就着沈家吗?今日冷落了宋公子,沈家人会不会…”
“冷落又咋样?他宋湉还闹到沈老太太去说?再说他就是跟沈老太说了又咋样?我高兴叫他一两句,不高兴还要揍他。”两句话说得丽晶不敢做声,仍旧忙她的事情去了。崔顾则在灯下思考一首绝妙诗词正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