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下午时分,但天气很阴沉,姜列进入了闹市区,打听了一下苏长河的情况。
以苏长河现在的名气,不少人都是认识的。
谁不认识急公好义苏先生?所以姜列拎着女人,在街上闪过,疾如奔马,朝着静听风雨客栈的方向奔去。
穿过前面的长街时,几匹马疾驰而来,领头的是一名年轻的公子哥儿,一边骑一边放声大笑。
马在奔行时踢翻了几处摊子,街上的人连忙闪开,一时之间有些鸡飞狗跳之感。
公子哥儿越发得意,笑得更大声了,脸上泛着一抹赤红。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骑,这应当是保护他的家丁。
“少爷小心,千万别摔着了。”家丁大声道。
姜列扬了扬眉,立定脚步,看着公子哥儿疾驰而来也不避让,右手成拳,一拳轰了出去,劲气卷起无数的雪花。
这一拳落到了马头上,马的头直接爆起一团血雾,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拳劲震荡着,整匹马的身体也被震开了,化为一地的血肉。
这一拳的威力当真是太大,那名公子哥儿也被震飞了,撞到了后面三人的身上,将三人带下马,滚作一团。
姜列放声大笑:“兔崽子,闹市纵马,欺凌百姓,当杀!”
“少爷,你没事吧?”一名家丁大声道。
余下来的两名家丁跳了起来,看向姜列,但目光中只有无尽的恐惧,无人敢动手。
那名公子哥儿这时才出声:“疼死我了,腿断了,杀了他……”
话音未落,被家丁捂住了嘴。
姜列的目光瞄了过去,接着大步走过去,沉声道:“有没有银子?”
“有!有……”一名家丁连忙道,从怀中摸出银票,递到了姜列的手里。
姜列低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才二千两银子,再没有了吗?”
“有,有……我们再凑凑。”家丁拼命点头。
几个人凑了凑,接着还从那名公子哥儿的怀中摸出一沓银票,递到了姜列的手里,一共一万两。
姜列收好银票,沉声道:“算是你们的买命钱了,以后再敢这样,我就杀了你们……还有你们的主家。
一个也不留!男的一拳捶死,女的就为老子生儿子,老子要让所有的女眷都大着肚子,为姜家留种!”
无人敢说话,姜列再横了他们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雪渐大,姜列的速度却是不慢。
一边走一边放歌,声音粗犷,唱得豪迈。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德与我哉!”
歌声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不少人呆呆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一片佩服。
直到声音消失,那名公子哥儿这才推开捂着他嘴巴的手,喝道:“为什么捂着我的嘴?”
“少爷,这个人太厉害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万一他真动起手来,少爷极不可能被他打死啊!”
“是啊,少爷,这个人应当是姜列啊,关在刑部地牢之中十数年了,怎么越狱了!”
“姜列是谁?”
“少爷就记住一点,朝廷虎骑卫的凋零就是他造成的,他一个人杀了过半的虎骑卫啊,就算是有城防军过来也拦不住他的。”
“扶我起来……怎么裤裆里凉嗖嗖的?”
“少爷,你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