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李清风喊了一声:“来人帮忙,帮我打盆水,我帮他处理一下,看看还能不救活……”
“多谢公子!公子若是能救活小儿,我愿意投身公子身边为奴。”那名跪着的汉子大声道,目光中一片希冀,热烈至极。
一名药院弟子急匆匆从溪水中打了水过来,李清风随身还带了毛巾,蘸了水,为少年擦净了脸和身上的血,一一检查外伤。
片刻之后,李清风吐了口气:“应当是脑部受到了震荡,再加上本来就染了风寒,所以陷入了昏迷之中,人并没有死。
只不过要救过来,需要静养,再辅以针灸之术,更是离不开药物,补气丹……最好有蕴养丹。
蕴养丹就算是在我们东远学宫也是比较珍贵的东西了,我也没有,那就先用补气丹吧,将人救过来就好。”
“我有。”苏长河取了一颗蕴养丹出来。
药丹自然是陈引丹赠送的,李清风接过去,捏开少年的嘴,将丹药塞了进去,再灌了水进去,将丹药引入了他的肚中。
苏长河伸手在少年的身上弹了弹,他体内的经脉微微震荡了一下。
这一震很有讲究,变相是在为他疗伤。
少年吐了口气,剧烈咳嗽了起来,接着张开了眼睛,虚弱道:“爹、二叔,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被张大宝的马车撞上了,之后就像是死了一样。”
“多亏了东远学宫的先生们,他们救了你,否则你的命就不保了。”汉子老泪纵横,握住了少年的手。
接着他看着李清风和苏长河,跪下磕头:“多谢两位先生救命之恩,此后我愿为奴,伺候两位先生。”
“不必了,以后照顾好家人就行了,说说那个张大宝的事情吧。”苏长河扶起他,摇头。
一行人就在路边坐下,少年就躺着,汉子则是和苏长河说着话。
因为有东远学宫的弟子们在,有经过的人自然不敢放肆,尽数绕道而行。
张大宝是飞来县典史张仁树的儿子,今年十六岁。
说起张仁树来,他年近五十,张大宝是他唯一的孩子,可以说是老来得子。
所以就一直宠着,这导致张大宝的性情无法无天,在飞来县算是一霸。
平时他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单单是抢走的姑娘就有十几位了。
这还是因为飞来县离开天京城太近,他不敢过于放肆。
被他害了的人也不少,能说出名字来的就有二十多位。
听到这里,东远学宫药院的几位弟子就嚷嚷了起来:“真是无法无天!”
“这样的人为什么还好好活着?飞来县的县令当真是昏庸!”
“此事处理起来也简单,我们回去写信给朝中的几位前辈就好了。”
苏长河垂着眉,不声不响。
这种事情要是在江南,他直接就让人砍了。
前两年,这种事情他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从那之后,整个江南再没有人敢这么放肆地做事。
为些江南官府还派人清剿过他,但被他击败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平息了。
平息的主要原因是苏长河趁夜潜入了几位当地官员的府中,单独面对面聊了聊。
这一手吓坏了他们,最后只能共处。
而且山溪知府庄得雨相当清廉,苏长河倒也佩服他,双方收手,江南再无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