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的眼睛顿时发光了，唤了一声：“师父，等等我，我这就拜师。”
他挪动着庞大的身形，慢慢走向画舫的楼梯，护卫赶紧扶着他跟上。
码头处只余下苏长河一人了，他挑了挑眉，也跟了上去，也不知道眼前的画舫是不是文心楼的画舫。
苏长河沿着楼梯走上了画舫，一侧迎过来一名女子，有些成熟，身形拧动间腰肢如柳，风情极盛。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头发盘在头顶，看着苏长河笑盈盈道：“公子请进吧，石家少爷已经都安排好了，奴家会让最红的姑娘陪公子的。”
“这是文心楼？”苏长河问道。
女人摇头，同时用手捂着嘴，吃吃笑道：“公子说笑了，这是春意楼，奴家是这儿的掌柜，公子唤奴家一声眉姨就好了。”
“眉姨？”苏长河一挑眉，接着点了点头：“好。”
眉姨引领着苏长河进了画舫内里，入眼处是一处大堂，已经有不少人了。
画舫挺大，内里的布置也不错，特意收拾过之后，到处弥漫着女人的胭脂香。
苏长河被引入了二楼，陈洛、石山席地而坐，正在听曲，两人身边各坐着一名女子，颇有姿色。
那名护卫则是留在了一楼，二楼的人不多，只有七八个人，显得有些空犷。
苏长河坐在陈洛的身侧，眉姨轻声道：“公子，奴家这就去安排一下。”
“师伯，师父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明日一早我就去拜师，以后可是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近女色了啊。
所以刚才我和师父说了一声，今晚就放纵一下，师伯就算是看中了这儿的花魁，我也出钱包下了。”
石山笑得很是开心，脸上的肉都在抖着。
苏长河没说话，只是拍了拍石山的胳膊，又是一个拜师就带师父逛青楼的徒弟，有点意思。
前方，几人围坐的中间，坐着一名穿着彩衣的女子，抱着琵琶，正在弹曲。
弹的曲颇有古风，苏长河觉得，很像是前一世听到的那些古曲，能让人心静。
一边弹一边唱着，她的声音还真是好听，这大约就是天赋了。
“要说到琵琶，红袖姑娘的琵琶可是一绝啊。”
“是啊，只不过红袖姑娘是花魁，要让她出来一次可是不容易的，她在花魁决赛时才会露面的。”
石山在一侧吆喝了一声：“眉姨，让红袖姑娘出来弹一曲，我出一千两银子！”
眉姨领着一名穿着绿衣的女子走了过来，一边眉开眼笑道：“石少爷，红袖知道少爷这么疼爱，肯定会很开心。
只不过红袖的规矩石少爷是知道的，她是挂靠在我们春意楼的，毕竟她的卖身契已经自己赎回去了。
所以奴家也不能逼着她弹曲，不过石少爷想见她也是有办法的，不管是诗词、弹曲，还是文采。
只要任何一样能打动她，她都可以见石少爷一面的，她就在三楼的香闺之中，石少爷可以试试看。”
“我要是会这些，还用出银子？”石山哼了一声，接着话锋一转：“我不通诗词，不通曲艺，但武功行不行？”
眉姨笑笑：“石少爷说笑了，红袖没有这个规矩的。”
一边说她一边安排绿衣女子坐到了苏长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