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说恨,也该是她更恨你,更有可能拿走画来让你与宋扶熙不好过才是。”
谁知,沈亭序却是嗤笑了声,“我虽对公主无意,但我也知公主心性高洁纯善,何况她与皇贵妃娘娘的感情甚笃。”
“即使知晓我无心于她,也不会做伤害皇贵妃娘娘的事,所以,做这件事的人,只能是你,可你为何要费尽心思做这种事情?”
谭锦月走近,在沈亭序的面前蹲下来,尔后抬起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但沈亭序却蹙眉,第一时间侧脸避了开。
“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呀,状元游街那日,谢乐瑶在现场,我也去了,就陪在她的身边,她看见了你,我也看见了。”
“可凭什么,她瞧上了你,我就只能将你让给她?就因为她是天家皇女,而我只是个臣女?这不公平!”
沈亭序冷漠的看着眼前人,“你简直是个疯子。”
谭锦月看着沈亭序的面容,痴迷而又偏执,“对,我就是个疯子,谁和谢乐瑶在一起都会是个疯子。”
“我出身宁远侯府,已是寻常人家一辈子都企及不到高度,可她是天家皇女,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压我一头。”
“原本我也忍了,可凭什么我先瞧上了你,她说喜欢,我就要拱手相让,甚至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甘心!”
谭锦月笑得那样的势在必得,“沈郎,如今你别无选择,只有我可以救你,只要你同意娶我,我一定保你平平安安的离开刑部大牢,如何?”
“虽然你是宁远侯府嫡女,但以你的能力,远远无法做到让那谏言大臣在朝堂之上,不惜豁出身家性命来诬告我。”
“所以,背后助你之人,究竟是谁?”
谭锦月却笑了笑,“想知道?简单,等到你我大婚之日,我就将这些都告诉你,可好沈郎?”
沈亭序看着她,反而却是笑了。
只是这笑,太过于讽刺,让谭锦月很不喜欢。
“你不要这样对我笑,我是宁远侯府嫡女,娶了我,对于你的仕途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你该是庆幸我喜欢你,否则你就得死在这大牢之内,背负污名,遭人唾骂。”
“怎么样沈郎,你的时间可不多,考虑清楚了吗?”
只是这次,不等沈亭序说话,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我没想到,我将你视为最好的闺中密友,你心中却如此的记恨我,甚至不惜利用我,去害我的嫂嫂。”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谭锦月骤然回过身去。
谢乐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牢房内,而跟在谢乐瑶身边的,还有谭识瞻。
而谭识瞻也是头一回,用一种陌生的视线,看着自己的妹妹。
“锦月,你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面目全非?”
谭锦月看到谭识瞻扶着谢乐瑶的肩,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是质问对方。
“我的哥哥喜欢谢乐瑶,我拥有的一切,谢乐瑶只要一句话就能全部夺走,甚至连我喜欢的人,我都没有机会表明自己的心意。”
“哥哥,你不该问我为何要恨谢乐瑶,而是该质问她,为什么毁了我的人生!”